寧文斌幸災樂禍的抿抿嘴。
二愣子夏至紳輕快的插道:“不過我大娘說了,如果我哥不聽話,違背她的意思,還是很有可能再被關起來的!……”說完還神秘的點點頭。
夏信哲突然沉著臉裝作很不經意的問:“咦,我叔叔電話多少來著?文斌,你給查一下。”
夏至紳虎軀一震,快要哭了的表情:“……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夏信哲麵露鄙夷,“你敢不敢有點軍人的血性?”
寧文斌支著額頭不地道的笑了,被夏信哲惡狠狠的白了一眼,好半天才掙紮著坐直:“哈哈,違背你媽的意思?誰都知道你媽從小就喜歡多拉那丫頭,如果你不想回國外,那就準備好防彈衣,然後歡天喜地的把多拉娶回來吧!哈哈哈……”
夏至紳聞言,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多拉那女人,嘖嘖……讓人吃不消啊。
夏信哲麵無表情捏著幾塊冰扔酒杯裏,舉到臉前端詳片刻,神色堅毅道:“婚姻這事兒,我自有定奪。”
寧文斌笑著挑眉不說話。
酒吧裏五彩燈旋轉,彩色光束來回遊移,將不遠處身材火辣的性感女郎襯托的妖媚無比,台上的歌者樂聲柔情,鼓聲震天,一派紙醉金迷。
第二天一大早。
天蒙蒙亮,夏至紳就起來了。昨天晚上下了場小雨,空氣極度清新,路麵呈暗啞的黑潤,草葉上雨水嬌豔欲滴。
小區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當所有人都還在與周公糾纏時,夏至紳就打扮的人模人樣準備出發了。西裝筆挺,烏發油光閃亮,黑皮鞋擦得幾乎可以當鏡子,意氣風發地在鏡子前照來照去。
夏信哲去倒水出來被嚇了一跳,差點噴他一臉!
幸好他眼疾手快跳開,不滿的瞪了一眼夏信哲:“哥,你悠著點!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成這樣……”
“你要去相親?”夏信哲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竟然還燒包的用了發蠟!
夏至紳輕輕碰一下嬌滴滴的頭,白他一眼:“上班!”
說著又對著鏡子仔細把西裝袖邊捏平,從上擄到下,一絲不苟,平平展展的,輕輕跺了兩腳,才滿意離開。
夏信哲拉開窗簾,嘴裏噙著一口溫水,不吐出來也不喝下去,鼓著腮幫子,就這樣,俯視樓底下黑色的車子離開,心裏暗暗思忖正事:是不是該給這小子介紹個對象了?
夏至紳高中畢業就被他老爹夏嘉亮扔到部隊,為了磨練他的軟性子。
夏嘉亮雖然是部隊出身,一身的血氣方剛,但娶得老婆性子柔的要命,夏至紳這點是滴水不漏的繼承了她老媽的基因。
夏至紳一直以來就是乖孩子,別人青春期都會有叛逆,刻意違著爹媽的意思做事,他卻再接再厲更聽話了,頗有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資質。
所以班裏人都以為他是娘炮,男生女生都特意疏遠他。到了部隊又全是清一色大老爺們,更別提什麼戀愛經曆,估計暗戀都沒有過。不過從部隊回來,性格倒是開朗不少。
想想二十五歲的正常男人,也該談了。
不過前提是,先把自己這個當哥的大事搞定再說。再想想現在的狀態,就覺得鬱氣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