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若如初見(1 / 2)

紅衣老者不急不忙,從袖中拿過一個青色小瓶。想著遞給女子,言:“過去既然已過去,有何必再提,快些服下這斷念散,前塵皆忘,求得來世平安一生。”

女子遲疑的接過瓶子,仿佛是劇毒在手,戰戰栗栗:“聽我把故事講完好麼?我怕……過一會兒我就會忘了這些的,那時候,就真的沒有人記得我和她的事了。所以,請聽我講完好麼?”

“我用了人間一年時間,去翻遍大大小小所有關於齊興王朝的書籍,卻始終看不到與我有關的一絲半點,我很是疑惑,記得清清楚楚,當初親眼見過文官在一旁寫著史書,關於我與阿烈的那一段,跌宕起伏,敘述詳細。直到野史上這樣一句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齊興烈皇鄭烈,效仿先人焚書坑儒……”

曾經…。

“言川啊,我們以後把我們的故事寫成書,讀給我們的兒女聽,好不好啊?”男子擁住女子,一吻定在女子額上。

“不要,多不好意思!況且,平平淡淡就好,我不奢望被太多人知道,我也不喜歡,你乃是秦王,將有大業,我不希望後世說你為兒女情長所困擾!”女子淺笑道。

昭痕聽著女子的話語,大概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紅衣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所以你甘願等百年,他的轉世與你相遇,你不顧天條律例,次次救他於水火,導致曆史篡改,人間禍亂,落得如今下場,你可知悔?”

“無怨無悔。”隻這四個字,女子堅定如磐石。

女子向前走去,尋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線,手指輕輕撫摸,言:“我這就要去了嗎?我不想忘,怎麼辦?”但是那線一粘到女子的手指,便開始腐蝕,大有斷開的樣子。

紅衣老人一看不好,左臂一揮,帶過一片紅光,女子便消失不見。隻聽見老人歎息:“你也知道這姻緣線一旦牽上,便不能篡改,如今已斷,隻好用你魂魄去彌補屬於你的姻緣。”老人上前,看著女子的名字,突然定睛,“不好!唉,孟老太,就算你剛收了位孫子,也不用來打擾我的工作吧!”

老人雙手負背而立,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思,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鑲金朱筆,在那本書上揮霍幾筆。便是:“往事如煙,落下的總是最深的思念,你二人的距離就像是明月與清泉般,隻能相望卻不能相依的絕望,”情“字何解?怎麼落筆都不對,一曲斷弦已然成殤,你的容顏成了他繪不出的青花圖案,亂了你三世的遺憾,你的流年,在似錦如花的最深處走過,不是為了他,卻亂了你的浮生,你一低頭,寫他一生的傷懷!”

昭痕聽得渾渾噩噩,倒也是明白幾分。

忽然什麼東西碰著昭痕的身體,壓得她好疼,硬生生的被拉到了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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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深藍色天鵝絨幕布的那頭,一個比王子還要尊貴優雅的身影,正端坐一架白色的鋼琴前……

那像地中海一樣深邃的眼神,讓人瞬間著迷的貴族氣質,溫暖熟悉的唇,還有——那精靈一樣在黑白鍵上翩翩起舞的手指,那麼修長,幹淨……

“哢——”導演挺起腰,扶了扶眼鏡,指著白夙翼,沒好氣的說著:“眼神,注意眼神。不是說了這裏要一個眼睛特寫的麼!你怎麼就記不住!這是眼線的廣告,你還以為你自己是手膜啊?”

“是。”白夙翼誠懇的彎下腰,不多不少,剛好九十度。

導演又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怎麼就找你這個完全沒有知名度的人拍這個廣告,算了算了。補妝——”導演又吩咐道。

“action——”

膚色白皙,米色的運動裝,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依舊是端坐鋼琴前,十指如同精靈一般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跳躍…。

溫柔,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