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澤爾的身份冒充並不困難,反正整個競技通道全部是數字化掃描檢驗,我隻要對程序進行一些細微調整就可以讓儀器發生錯誤通過信號,不過,唯一麻煩的點是憲兵,這一次,駐紮的憲兵分隊也派來了一個四人分隊,參加競技,當然,這隻是名義上的,實際上,是對士官生進行監視。”
依琳舔著一根高級冰淇淋,迅速在電腦桌上比劃著線條。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總比沒頭蒼蠅一樣滿大街找人要好,如果拖得越久,難免布萊文不會懷疑,走投無路之下,於是我隻好硬著頭皮相信。
“於是,我要綁架頂替報名的那個憲兵嗎?”我反問道。
依琳沒有說話,懶洋洋的隨手丟給我一樣東西,我接過,發現是一個小巧的白色無線電耳麥。
“按照規定,比賽前一天晚上,參賽選手都會事先把機甲停進預訂機庫,方便第二天調動,所以今天晚上,目標肯定會有一段肚子行動時間,先等完成第一步再聯絡,祝你好運哈。”依琳無聊的揮揮手,然後就繼續扭頭玩電腦了。
真想痛扁這個臭屁的小鬼一頓,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隻好憋著一肚子鳥氣出門了。
憲兵部隊的駐地是學院的E號公共教學樓,現在教學樓前的停車場當成了臨時機甲停放場,門口釘上的十幾個十字架型鋼筋,每次有和憲兵稍微一點衝突的學員,都會被綁在上麵,用沾了鹽水的皮鞭猛抽一頓。
來往的士官生無不咬牙切齒,如果視線帶有殺傷能量的話,估計這片駐地已經被轟飛了幾百次。
我悄然從外圍繞過去,在那個高大競技場外的一片停泊車輛後潛伏下來,等待獵物的上門。
等人無疑是件很難熬的事,尤其是在這個季節,小蟲和蚊子依然在亂跳亂爬的情況下,我揉著蹲得發麻的大腿,正不滿的在肚子裏亂罵,突然,一陣機甲移動音由遠到近,我立刻精神振奮的從口袋裏掏出從門口保安室偷來的伸縮警棍,呲啦一下展開一段一米多長的鋼骨。
一台矮墩墩的機甲大步像這裏走來,姿態大搖大擺,毫無戒備。
造型上完全沒有一般機甲的流線型美感,肢體和驅幹都相當粗壯,頭部像一倒扣的鐵鍋子,隻要看一眼就能想象出紮實的裝甲厚度,簡直像是一個矮個子重量級拳擊手,發動機發出巨大的喘息聲,每一步都又沉又重,震得地上的石子都不停跳動,讓人很懷疑這玩意兒能不能跑出每小時三十公裏。
鎮暴型機甲——[百夫長]
明明是那麼大的機甲,卻隻有可憐的兩個後背武器掛架,其他部位空空如以,這也是鎮暴型機甲的設計初衷——以防衛平民和軍人騷亂為主,重達五十噸的機體要堅固的足以扛住一切民用車輛和機甲的撞擊,甚至連坦克都很難撞動這些重甲怪物,至於火力,隻要足夠自衛就行。
在指定機位上停好機體,一個機甲兵哼著小調從駕駛艙裏爬出來,嘴裏不滿的自言自語道:“媽的,整天窩在這鬼學校裏,骨頭都快鬆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舒服舒服,嗯,反正打這些小菜鳥也不用什麼準備。”
很好,四下無人。
我悄悄從後麵靠上去,手中的伸縮警棍驟然揮出一片白光,直擊機甲兵的後腦勺,經過這些天拿荷澤爾這個沙袋練手,在怎麼打暈人上已經是輕車熟路。
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反應挺快,聽到耳邊風聲不對,馬上一轉身,同時下意識的一側身,我一棍子正好猛擊在他的肩膀殺,發出沉悶的一聲著肉響,那小子疼得狂叫,一步後跳按住槍套,同時狂叫道:“來人,來人,有暴徒,暴………….”
我立刻活動著腳腕,緊貼上去,不給他任何機會,就是一棍子抽在他的手腕上,發出咯嘣一聲脆響,把他的手腕整個打折了,棍柄順勢一甩回轉過來,猛搗在這家夥的下體,這小子疼得一口把嚎叫慘呼都吞了下去,痛苦的弓著腰,眼淚鼻涕狂噴而出。
他一彎腰,後腦勺就完全暴露了出來,我下手不再客氣,幹淨利落的就是一棍子下去,伴隨著一聲木頭撞擊的悶響,機甲兵一聲不吭,就筆直的躺到地上去了。
我喘了口粗氣,把這家夥捆了個結實,塞進停車場角落的一堆廢舊車輛的後備箱,然後換上他的機甲兵作戰服,貓著腰鑽進了駕駛艙。
由於並非作戰機甲,[百夫長]的操控係統相對比較簡單,和駕駛作業機甲差不多,我摸索了五分鍾就已經可以上手了,抹了一把滿頭大汗,我接通無線電開始呼叫依琳。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經進入睡眠狀態,請明天再撥。”
你妹啊,這才九點多吧,這麼早誰,你真是中老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