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當時也是一時衝動吧腦子一熱就把作品交了上去。
事後想想也真叫一個見鬼,我完全不想在聯盟軍裏混,交給他們這種東西實在是讓人看不出意義何在。
或許是想試試自己這段時間苦練的本事到底學到了什麼程度,或許是不想讓德邦的心血就那麼爛在存儲盤裏,反正我是連軸轉了一整天,把所有資料拚湊出來。
每年試圖削尖腦袋攻進軍隊製式體係的研究不計其數,可是能被采用者不過寥寥,我也不太奢求能被采用,哪怕就是一次失敗的試用,能讓它在軍隊裏得到裝備過,也足夠讓人欣慰的。
“砰砰砰”
射擊音連綿不斷。
我依然在扣動扳機不斷射擊,而靶子依然在槍林彈雨中前仰後倒,毫無命中的意思。
“沒關係,老子子彈多。”
我自暴自棄的咕噥道。
防護機甲在送來時就被拆除的觀瞄係統,已經被我搜集廢棄零件和稍微完好的鏡頭修理完畢,除了幾道裂紋大得礙眼,和原裝的完全沒有區別。
可是說來也是見鬼,都已經到了快要爆炸的危急關頭,我的戰術進步依然是半死不活,該不中的依然不中,該中的還是不中,我簡直都要氣暈了頭。
火氣一上來,我就狂刮研究所的彈藥發泄。
少打中一發,我就多刮他個百八十發以示憤怒,多打中一發,我也多刮個百八十發犒勞自己。
最後,我幾乎是幾千發的搬回自己老巢,給自己塞了滿滿一庫房的彈藥,從製式的到實驗用的一應俱全,足足有三四萬發,結果搞得這幫家夥想試機甲和武器,卻常常找不到合適彈藥無法行動,急得團團亂轉,每次看到這幫高材生急得上躥下跳,我心裏就是一頓暗爽。
這不知道算不算心理變態。
結果,我的造假賬和開假發票水平反而在這段時間得到飛速提升,就連機打正規發票恐怕都沒有我開的偽造票據正規,說句吹牛逼的話,簡直比真的還要真,明明感覺是少了東西,可是學院那幫審計員查帳查得吐血都找不到毛病。
“嘟嘟”
我打掉第兩百發卡賓槍炮彈的時候,一個獨特的聲音在駕駛艙內響起。
被打得七歪八裂的幾個靶子歪歪扭扭的倒下去,我手忙腳亂的在口袋裏亂摸,最後我才把自己的無線電耳麥從口袋裏摸出來,隻見在耳麥上閃爍著下午18:00的字符,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八個小時了。
看著靶子上寥寥無幾的幾個彈洞,我悲哀的覺得自己是浪費了八個小時寶貴的人生。
長歎一口氣,我跳出防護機甲,去趕赴一個重要約會。
奶奶的,人生第一次優越竟然是跟一個五大三粗的暴躁壯漢,想想就難受的要死。
C區,法斯特學院最大的住宅區,基本上就是殖民星中產階級聚集地,而202寢室就是這幫中產階級大本營最不起眼的一間,事實上,就在24小時前,這裏還是一個無人的空寢室。
我到點敲門。
隔了幾秒鍾,從裏麵粗獷的傳出一聲:“天王蓋地虎。”
我摸了一把鼻子道:“小雞燉蘑菇。”
房門應聲打開,我一閃身晃進去。
一大堆人正像過冬的老鼠一樣窩在一起,房間太小,人又太多,很多人都直接被擠到床鋪上去了,每個人都是三五個一群湊在一起,低聲咕噥著什麼,很有電影裏犯罪分子策劃陰謀的味道。
看到我進來,馬上有人跳起來衝我熱情的打招呼:
“嗨,高洋大哥,你也來了嗎?”
“你是………….克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