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以前的社會還沒有那麼多的爹啊表哥啊出來,校園裏麵的風氣還算是純潔健康積極向上,這句話被封為至理箴言,不論是數學還是無化學老師常用這句話來激勵學生。
後來,時過境遷,就業壓力上漲,學好數理化這個梗也就漸漸不提了。
但是,現在,林墨真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好處,托他的福,哥英語一塌糊塗,但數理化學得不錯。不說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是糊弄個晚清時代民國時代的人真是沒壓力!
“霍大俠,農先生,請聽我一言,所謂的西學,它和我們東方的最大的區別在哪?兩個字,精確。比方說,咱們說時間,‘一炷香’,究竟是多長?這要看這柱香粗繼續,長幾何,你是怎麼點的,風是如何吹得...西方形容,是用刻鍾,幾刻鍾代表的時間是不變的”
“在國人眼中很多東西都是憑感覺。‘一盞茶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少許’這都是模糊計數,全憑體驗。”
“一些看上去無意義的事情,像你在樓上拋一個球,如果沒有阻力它是如何運動的?如果有呢,又是怎麼運動的?”
講台上,林墨唾沫橫飛,講課模式全開,侃侃而談。
聽了十幾年的講課,這已經不僅僅是看過豬跑了,簡直是連豬腸子在哪都能摸出來,林墨講起來自然毫無壓力。
“這,拋球還能計算出來?”
農勁蓀也算博學,此時看著教師力滿滿的林墨,有些懵逼。
“問得好!”林墨抬手在紙上畫了個坐標係,標了一個弧線
“這叫拋物線,是用來專門研究物體拋射落地的運動。物體拋出去後,每一分每一秒,在什麼位置是如何運動,都能研究出來。”
感到自己舉得例子不是太通俗易懂,林墨想了想,換一種口氣說:
“研究拋物線有個分支,叫彈道學,大炮一響,國人大都靠感覺去‘估摸’。但洋人不同,能打到哪,殺傷半徑多少,都有精確研究。研究之後,才能找出問題,才能提升改善,所以洋人槍炮才能如此淩厲。”
一聽大炮,不光是農勁蓀,就是場上其餘來聽課的人也來了精神。
為什麼東方雄獅近代數次被野狗欺辱,除了社會製度的不敵,堅船利炮也是一方麵。
“說的好!”
一聲大喝,教師外來了一個人。
此人身材高大,穿著中山裝,一雙眼睛可謂是神光湛然深不可測。
“霍先生來了”
農勁蓀笑著把林墨介紹給霍元甲:“林先生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是西學大師,博通數理化及西文,剛剛回國便馬不停蹄的過來,現在在體操會擔任教員。”
在清朝,十三四歲成家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因此,林墨年紀輕輕,就混了一個‘先生’的稱呼。
霍元甲生活的時代的確是清朝,事實上,辛亥革命前,霍元甲就已經去世了。
體操會在上海租界,林墨的身份又是留洋回來的,所以一頭短發才不沒什麼關係。
當然,現在林墨如果跑到外麵,吃飯估計都沒人敢收他的錢。
現在還是大清朝,短發黃皮膚的大多數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