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這種人,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腦袋,可是他卻醉了。
在白玉京醉倒的一瞬間,門外的買藕粉的、官差、閑人都紛紛朝酒館裏望了過來,眼神不善。
林墨一直很緊張,一個武功平平的人想在長生劍裏活下來第一步就是得到白玉京的庇護。
可是白玉京終究是個人,還是個戀愛的男人。
一個人戀愛時,就好像吃了東邪阿庫婭的大招一樣,智商不在線。
冷靜的白玉京是無敵的,可那時的他可不會喝醉。
雖然原著中方龍香出現了,可林墨怕啊...
要是方龍香出現的晚一點,故意讓賣藕粉的、官差、閑人殺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幸,方龍香是白玉京的朋友。
至少現在是。
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朋友是不會讓朋友受傷的。
果然,官差重重的瞪了林墨一眼,有重新回到了藕粉攤子邊上,繼續去喝他百兩銀子一碗的藕粉。
方龍香的鐵鉤緩緩劃過白玉京的脖頸,頭也不抬的道:“你不該來找他的”
林墨搖頭道:“你知道的,一個武功不行卻有些名氣的人,要想活下去,不冒險是不行的”
“可他不能一直保護你”
“等等吧,等過了這一陣子,一切都好了,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我住店”林墨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作為客棧和酒館的老板,是絕不會拒絕一個前來消費的客人的,因此林墨得到了一個新住處。
......
前麵的窗口下,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裏一棚紫翅花下,養著缸金魚。
朱大胖子正背負著雙手,在看金魚;一個又瘦又高的黑衣人,影子般貼在他身後。
西廂房前,三個青衣勁裝的彪形大漢站成一排,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大門,仿佛在等著什麼人從門外進來。
昨天,朱大少就在這裏住下了,一同前來的還有三個青龍會大漢。
林墨瞥了他們一眼,沒有言語。
他還有事,昨天袁紫霞往他懷裏塞銀子的時候,附送了一張紙條。
一張充滿了誘惑的紙條。
大抵是幾更時分我房裏沒人雲雲。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林墨絕對把這張紙條送給白玉京。
突聽“叮”的一聲響,那金魚缸也不知被什麼打碎,缸裏的水飛濺而出,眼見水花就要濺得那胖子一身。
誰知他百把斤重的身子,忽然就輕飄飄飛了起來,用一根手指勾住了花棚,整個人吊在上麵,居然輕得就像是個紙人。
那黑衣人的褲子反而被打濕了。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卻捧著個臉盆走出來,仿佛想將地上的金魚撿到盆裏,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臉盆裏的水又潑了一地。
白玉京門前。
林墨敲了敲門。
一個女人出現在林墨的視野中。
袁紫霞。
她枕著一頭亂發,臉色蒼白得就像是剛生過一場大病。
門是虛掩著的,也不知是她剛才將門閂拔開的,還是根本沒有閂門。
她手裏還提著隻鞋子,粉牆上還留著鞋印。
林墨忽然發現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在第二天早上看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他的心在跳。
暗自將紙條撕成了碎片,林墨當著她的麵,嚼了幾下,將紙條咽下來肚子,然後傻笑起來。
袁紫霞也在看著他,輕輕地咬著嘴唇,道:“人家的頭已經疼得快裂開,你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