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每個人都喜歡壓迫別人而不喜歡收人壓迫。
黑幫和政府同樣都是欺壓國人惹不起外國人,但在四十年代的上海灘,當黑幫要比升大官容易多了。
斧頭幫和鱷魚幫就是其中數一數二的大幫派。
啪啦!
一道黑色人影摔在上海警察局掛著的那塊‘罪惡克星’的牌匾上。
從三樓摔下來是很痛的,特別是再被五六個人毆打過後。
那個跌下來的人鼻青臉腫,試圖爬起來,但失敗了。
陳探長認的這個人,一個剛來警局三個月的新人。
新手總會因為不懂規矩或者過度熱血而犯各種各樣的錯誤。
這個人也是如此。
他抓了一個在不恰當地點吐痰的女人。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要是換成陳探長自己,他一定知道在現在這個世道,漂亮的女人縱使很粗鄙也不是他們這些小警察能惹的。
可惜沒有要是,那個女人背後的大佬找上門了,鱷魚幫馮總。
“你們局長都要給我鱷魚幫麵子,要不然他當不了這局長,你他麼的不認識我?啊呸”
馮老板半嘴金牙,吐沫倒是不少,隻是準頭不夠。
吐偏了。
“你還敢躲?”
馮老板怒氣衝衝,直接將一壺熱水澆了過去。
滾沸的熱水淋在身上有多痛?
戰爭時審問犯人都不敢這麼做,會over的。
那警察卻不敢說一句話。
發泄完馮老板“嗬嗬”一笑,摸著姨太太豐盈的臀部走出了警局。
時值半夜,大街上空無一人,安靜的過分。
“不好”
馮老板深感不妙。
雖說是七八十年前,上世紀四十年代,上海的夜生活確絕不比今日落後。
隻要有錢,妓院青樓,酒店煙館,玩法要多少有多少。
現在大街如此寂靜,反而是風雨來臨前的前兆。
“回警局”
跟在馮老板身邊的都是鱷魚幫精銳,一起打生打死的兄弟,心照不宣,慢慢往警局退去。
碰。
警局大門窗戶各個入口忽然關閉。
街道兩側各湧出一隊人來。
馮老板眯眼望去,那是他對頭斧頭幫的人馬。
“放信號彈!”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在通訊不發達的時候,煙花彈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沒用的,在你打警察時,你的小弟就都被我解決了”
坤哥如無其事說出這句話,馮老板卻毛骨悚然。
陰謀,絕對的陰謀。
作為合格的黑幫,馮老板立馬知道怎麼做了。
“開槍!”
他身邊的弟兄也知道今天要栽,抱著‘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了’的想法,拔槍射擊。
五六號人和幾百人拚手槍結果早已注定。
所以馮老板逃了。
連姨太太都沒管。
隻求一線生機。
這時坤哥扔出一把斧頭。
斧頭幫老大,斧頭玩的肯定賊溜。
馮老板跪了,他的一截小腿被砍了下來。
望著慢慢走來的坤哥,他冷汗直冒。
“兄弟,我認輸了,看在咱們之前的交情上,放我一馬吧...你忘了嗎,我還請你吃過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