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真的瘋了,沒有知道為什麼王琰會瘋,除了簡莊父子倆。
簡鄘捧著手裏的詔書道:“可能三百龍角衛往返衝鋒屠殺兩萬禁軍的場景,徹底把他給逼瘋了吧?他能在經受這種震撼場景以後,還能堅持到王宮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簡莊則搖了搖頭,重新審視著桌上的長木匣,那裏麵裝著一把劍,這是世子,哦,不,現在應該稱呼為攝政的甘勇,之前送給簡鄘的。
簡鄘見父親搖頭,以為自己推測的不對,於是問道:“那他為什麼會瘋?”
簡莊道:“他就像一個賭徒,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二公子甘隆身上,想著憑借幫助甘隆登上王位的功勞,可以盡情施展心中的抱負和才學,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押的這個注,自己就沒想著要贏!”
“那之前那些對攝政不利的坊間流言?”簡鄘問道。
簡莊點了點頭:“恐怕也都是出自王琰之手!”
“不知道甘隆現在怎麼樣了?”簡鄘倒是有些閑心替旁人擔憂。
“宮變之夜”以後,除了逆首王琰瘋了被關了起來,儲奎作為發動叛亂的禁軍都統,也被革職關押,禁軍中還活著的,大部分也都被關押起來,除了臨機倒戈的仇尤和他手下的那兩千人以外,還算是沒有被拘押,不過如今孛城卻也不是由他們守衛。
而是攝政甘勇從孛山大營調過來的兩萬人在駐守,加上平城侯、曲成侯等一眾爵臣帶來的親衛,孛城當下還算是安寧了不少。
普通百姓們倒是沒什麼影響,除了西城的一場大火,燒了好多處宅子,王宮裏的事,除了那些大人物們,又有誰知道呢。
簡莊因為平亂有攻,被晉爵位一級,由原來的二等平城侯變成了一等鎮遠侯,仍舊世代鎮守平城。
曲成侯雖然也派了手下的景逸率領嘯虎鐵騎勤王,但是因為他本人膽小怕死,一直躲藏在自己府中,沒有及時的勤王,雖然也有功,卻隻是被賞賜了些寶物,倒是他手下的嘯虎鐵騎都統—景逸,被賜予了男爵的爵位,這段時間的風頭甚至蓋過了其主葉英。
至於其他的一些小的爵臣,要麼是錯過了第一時間,要麼是手裏沒多少兵丁,雖然人人有封賞,但比起平城侯來可就差遠了。
廷尉林璋,雖然護駕有功,也奮勇殺敵,但是卻因被儲奎輕易攻破了宮禁,甚至還擄走安王甘殊,反而被降級懲處,倒是有點意外,不過雖然被降級,攝政甘勇還是下令由林璋負責廷尉府的事情,安王宮的安全也仍然由林璋負責。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安王宮已經不具備之前的那種意義了,安王甘殊,以另外一種意義上被“弑君”了,如今被軟禁的安王宮裏,不得隨意外出,所有的政令全都出自原先的世子府,如今的攝政王府。
大家都知道,安國已經變天了,隻是普通的老百姓還不知道。
簡鄘手中的詔書明確寫道:“簡氏父子,於社稷有卓越功勳,特此簡拔,平城侯簡莊晉一等鎮遠侯,其子簡鄘,特封固山將軍!”
“固山將軍?這是什麼名頭?”簡鄘奇怪的問道。
簡莊笑了笑:“你知道固山在哪裏麼?”
簡鄘搖頭:“不知道!”
簡莊道:“固山,是止國境內的一座大山,看來攝政王要把第一個目標定為止國了!”
簡鄘指了指詔書問道:“那我接不接這個?”
“你不管接還是不接,都逃不過去了!”簡莊搖了搖頭,接著道,“這都是命啊!”說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