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侯爺與老爺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楚柔一眼,繼續沉默。
靜,此時房間靜的能聽見心跳聲。楚柔更是神色淡然的看著二姨娘,須臾才開口說話:“哦?是嗎?入不敷出?據柔兒所知這些鋪子的位置都是京城一等一的黃金寶地,再不濟也不至於虧損。”
然後不待二姨娘解釋,楚柔看著楚侯爺和老爺子說道:“爹爹你跟爺爺坐會兒吧,柔兒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這些姨娘整日裏沒事找事留著也是禍害若能一下子除掉定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夏蘭馥跟何鳳身邊與侯爺之間都牽扯著家族利益,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這些人都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可悲可歎!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在一旁做了下來,不做聲隻等楚柔開口說話。楚侯爺記得那日珍兒提起過柔兒,今日倒要見識見識她的處理方式。
“三姑娘何故如此?莫不是想轉移話題?咱們還是言歸正傳的好。”三姨娘何鳳似乎不想放過如此好機會,緊緊抓住不放。
楚柔冷眸一撇一種無聲的威嚴壓的何鳳渾身一顫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在沒做聲。
“嗬嗬,二姨娘沒有話說是嗎?那柔兒可就有話說了。素日裏侯府上上下下的主子們月例都是五十兩銀子,每人一年十套衣服,吃食皆是三葷三素一湯。可自打本小姐記事以來我錦繡苑別說是月例甚至連吃食都不如一個下人,所以長此以往才會體質偏差甚至昏倒。這些事實你不用否認,爹爹心裏應該比你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就以你管理侯府的五年來算,一年六百兩銀子,五年三千兩銀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三姨娘能告訴我這銀子都去了哪裏嗎?”
“胡說,三姑娘血口噴人,做事可要講究證據的。”二姨娘夏蘭馥反駁道,心裏卻打著退堂鼓,沒想到以前柔柔弱弱的姑娘今日這麼大膽,還這般精通計算。
楚涵看著自己娘親此番模樣甚是不忍心,柔弱的說道:“如今柔兒妹妹掌握著主母的職權自是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哦是嗎?如此說來以前二姨娘掌管侯府之時也是說什麼是什麼?如此難怪那些丫鬟婆子都不給柔兒好臉色看呢。”楚柔低頭玩弄著指甲,屆時露雪滿頭大汗的將手中厚厚一摞賬簿抱了過來放在桌子上。又幾不可見的朝楚柔點點頭。
楚柔眨了下眼睛,而後不急不慢的拿起一本今年的賬本,掀了幾頁不緊不慢的說:“上個月府中進賬一萬五千餘兩,府內開銷五千兩,實在隻用了三千兩,兩千兩無影無蹤,前四個月亦是如此。”說著楚柔將手中的賬本甩在二姨娘夏蘭馥麵前,接著拿出第二本說道:“這是去年的賬本,總開銷七十萬兩,實際隻用了五十萬兩,有一部分又核對不上?不知府中誰貪墨了。”又甩了出去,最後將三本厚厚的賬簿全扔在了夏蘭馥麵前,聲音驟然高抬:“從而姨娘第一年管理侯府時侯府賬簿莫名少了五萬了,第二年十萬餘兩,接下來的幾年賬本出入賬差別愈來愈大,這你怎麼交代?”
聽著楚柔的話在場的人聞之色變,二姨娘更是心驚膽顫,使勁搖晃著腦袋繼續說道:“老爺柔兒姑娘誣蔑奴婢,還望老爺明斷呐!些許……些許是府中那些個下人貪墨也說不準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