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我們當時正在開車,突然一下就開到了一條根本就不認識的公路上,然後怎麼開都開不出去了。”我如實告訴老頭。
老頭看了我和老胡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你確定這附近有公路?”
“當然有啊。”老胡幫腔道。
“教授,看來他們兩個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地方人跡罕至,怎麼會有公路。”看起來人畜無害,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說道。
我一下就怒了,什麼我們兩個不是好東西,你們沒看見就不要亂說。我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回道:“我們的確就是從一條公路上來的,要不然你以為我願意來這個破地方找死啊。”
開槍打死黑貓的女子笑了笑,阻止了青年,聲音甜甜的:“我們暫且不追究這個問題,我們隻問你們一件事。你們來這兒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接女子的話,隻覺得心裏很煩悶。******,老子剛剛死裏逃生,本來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一直問我來這兒的目的。
“有煙嗎?”我問老胡,老頭仍然笑眯眯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我覺得我可能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了。他們問我有什麼目的,就間接說明了他們來這兒是有目的的。而我們兩個已經撞在了別人的槍口上,一個回答不好,就要下黃泉了。
老胡摸了摸口袋,翻出煙盒,煙已經空了。老胡的手勉強止住了血,不過想要傷口不裂開,是不能再使用那隻手了。
“二哥,沒有了。煙都吸完了。”老胡苦笑道,看了一眼對方的三個人,看來老胡也覺察到了不妙,我們已經撞在了別人的秘密上麵了。
“有煙嗎,借我一根。”我又問對麵的老頭,看起來這老頭是個軟柿子,不過我知道他絕對沒有我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
“沒有,我不吸煙,後麵的兩個是我的學生,他們也不吸煙。”老頭揺了搖頭。
戴眼鏡的青年暼了我一眼,又對老頭煽風點火道:“教授,要不我們把他們幹掉算了,免得招惹**煩。都是你太仁慈了,我們到現在進度還非常緩慢。”
老頭擺了擺手,打斷了眼鏡的話:“不,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們還不能殺他們。”
“聽你們話外之音,你們和我們進來的不是同一條路。我們兩個現在隻想出去,那條公路是一個死循環。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忽然之間就抓住了逃出去的希望。
“抱歉,你無權知道。”老頭盯著我的眼睛,半晌說道。
我有些怏怏地垂下了頭,現在我至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從這兒是有希望出去的。不過出去的方法在這群人身上,我得想個辦法從他們口中套出來。
忽然外麵突然傳出了一聲淒厲的貓叫,我嚇了一跳,連忙扭過頭。就看見那隻躺在血泊裏的貓又爬了起來,看我們的眼神已經不是怨毒可以形容的了。
黑貓狠狠看了我一眼,眼睛的綠光越來越旺盛,然後閃身躲進黑暗裏,不見了蹤影。
“傳說貓有九條命,今日看來果然是真的。”老頭也看向那隻貓。
我的心裏拔涼拔涼的,靠,那隻貓挨了一個子彈都沒死。看它的樣子,還會回來找我報仇,我要抓緊時間離開這個地方。
“這樣吧,你們兩個先跟著我們到營地,再做進一步的打算吧。”老頭的話雖然是商量的,可是語氣卻不容拒絕。
我點了點頭,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該怎麼辦,還是要人家說了算。
“可是……”眼鏡青年還有話要說,剜了我一眼。
“沒什麼可是的了,就這麼定了。”老頭說完就讓開槍的女子把自己扶起來,一步步踏出屋子,走近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