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名青年背著包裹在清晨的微光下趕路,一身青色的長衫極有書生氣,但是從青年別扭的步伐中能看出,青年好像並不適應這一身行頭。
“這衣服穿著是真的麻煩。”
青年正是林堯,之前和白昭蘭在閃金鎮,一是不經常外出,二是兩人都是人界的衣著風格,靈界本來就有人會嚐試人界的東西,在衣著方麵也不例外,因此林堯也就在這一方麵並不在意了。
林堯本來是居住在人界,靈界的衣著都偏古風,主要是包裹全身的長衫長袍,和以前林堯的衣著有極大的差別,現在換上一身當然會很不適應。
都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林堯在這糾結衣服太過寬鬆的時候,前方竟然出現了幾個大漢,個個凶神惡煞,拿著大刀,蒙著麵巾,一看就是攔路搶劫之徒。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其中一個較年輕的大漢向著林堯怒喝道。大漢的語氣猶如戲劇裏的唱腔,一出聲就讓林堯捧腹,他的同伴也是個個爆笑出聲。
“這哪來的傻帽,我是真的服了,原來靈界搶劫興這一套。”
林堯一邊大笑一邊想著,看著身前的這一群大漢林堯一點擔憂也沒,先不說大漢都是煉體境界,修為上不說都沒超過自己,就說這樣的豬隊友,林堯覺得他再打不過逃還是沒問題的。
“老六,你丫的搞什麼?我們是來打劫的,不是來唱戲的。”
領頭的大漢怒斥著之前吆喝的大漢,年輕大漢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呆頭呆腦,委屈的低下了頭,見到年輕大漢這樣的表情,林堯更是忍不住了,一瞬間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該死的小子,你丫的笑什麼,一會別說笑,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原本大漢之間相互取笑下沒什麼,現在一個外人來笑話他們的同伴,那麼意義就不一樣了,林堯笑話他們的同伴其實也是笑話他們自己,等於打自己的臉,幾個大漢瞬間恢複凶神惡煞的麵容,對著林堯怒目而視。
正當這群強盜大漢想要動手之時,官道旁邊的密林中一道身影從中竄出,讓一群人感到驚訝的是此人竄出的動作,這人竟然是從密林裏滾了出來,現在躺在官道上,一手捧著肚子一手捂著嘴,看那樣子大漢們就知道他在幹什麼了。
“你丫的找死!”
領頭大漢頓時火冒三丈,舉起自己手上的大刀,一刀就是剁向神秘人,他的同伴也不示弱,一起向著神秘人的要害砍去而去。
竄出的神秘人樣子看上去很年輕,隻是稍微比林堯大一點,大約二十出頭,他之前在一旁的樹林中休息,結果發生了這搶劫的一幕,本來懶得去管閑事,但是看年輕大漢愣頭愣腦的行為,他也是忍不住,一時沒控製好,從樹上滾落,直接滾到了林堯和一群大漢的麵前。
在靈界像搶劫殺人這種事無時無刻不再發生,但是大多數人不會去理會,隻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就行,除了以俠士自居的墨家子弟,平常人都是躲在一旁看個熱鬧,不像人界提倡的要樂於助人,如果這種事被林堯碰上了,隻要自己能去幫忙,林堯絕對會衝上去,這就是靈界與人界的差別之一。
六個大漢都是招招要害,躺在地上捧腹的青年好像並沒有感受到大漢們的襲擊,依然縮在地上,一時之間笑容更加燦爛了。
“給我死!”
說時遲那時快,六把刀同時向青年砍來,這要是真的落實了,青年別說能不能活,就算僥幸活下來,也絕對是落個殘疾。
“砰砰砰砰砰砰”
六聲清脆的刀鳴,青年竟然在狹小的範圍內,一一避開了刀鋒,反而雙腿連縱,六個大漢隻覺一股大力襲來,紛紛被踢出五米之遠。
林堯本來就覺得這個神秘的青年不一般,看到青年如此輕而易舉的就將六個大漢擊倒,而且並沒有用什麼道術,一時也感到無比的驚訝。
六個大漢的刀勢密集,而且給青年的時間也不多,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騰挪,即使現在的林堯也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這樣更使得青年在林堯心中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此人背後必定有不小的勢力,剛剛前麵那一套絕對是某種身法,不然根本躲不過那麼多的刀勢,而且之前我也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境界我也看不出,應該是凝脈境界的練氣士。”
林堯的精神力何其強大,盛神術加上實意術,他的七魄裏一個青色神龍的屍狗魄,一個赤色騰蛇的伏矢魄,現在延伸出的精神力能覆蓋整整三十丈範圍,但是卻沒有感知到青年的蹤影,要麼青年的境界超過林堯,要麼就是有一門遮掩氣息的法門。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能夠做到的,加上他實在太年輕,所以身後的勢力也絕對不弱。至於青年的具體境界林堯並不知道,如果能夠得知,那麼也能猜想到一些相應的事物。
六個大漢紛紛在地上翻騰,青年雖然隻是幾腳,但是都用了暗勁,這些勁力不是他們能夠化解的,躺在地上一時半會絕對起不來。
青年站起身,搖了搖頭,手指連彈,一道道細小的劍氣射出,直接命中六名大漢的要害處,瞬間六個大漢斃命,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