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安,我求求你,放開我,家裏人都在睡覺,求你別驚動他們!”顧妙語穿著輕薄的睡裙,低聲叫著,拚命地掙紮,卻怎麼都掙不開壓在身上的這個高大男人。

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冰,雙手將顧妙語的手鉗住,唇角勾起一抹笑來。他的笑容帶著一絲狠厲,讓人不寒而栗:“你想叫醒他們隨你。顧妙語,今天,你必須是我的。”

他抓住顧妙語睡裙,雙手微微一使力,“刺啦”一聲,睡裙被撕開。顧妙語感覺全身都發冷,冷到了骨頭裏。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明白,怎麼都阻止不了這個高大的男人要了她。她喪失了一切抵抗能力,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淚水不斷掉落,雙手死握成拳,終究沒有抵擋住那一下刺痛。

顧妙語徹徹底底成為了顧南安的女人。

“如果我能預見後來發生的一切,我寧願死都不會住進顧家。謝謝你帶給我的一切噩夢,我的哥哥。”顧妙語咬破了下唇,看著顧南安在自己身上發狠的樣子,顫聲說道。

三年前

顧妙語第一次見到顧南安,是在15歲生日那天。

她還記得,那一天她穿著有生以來穿過最昂貴的白裙子,由媽媽帶著,去改了身份證上的名字,由秦妙語改為顧妙語。

她跟著媽媽坐在又長又寬敞的汽車上,好奇又怯生生地摸著車裏的真皮座椅,打量著車裏的一切。

媽媽看著顧妙語好奇的眼神,抿嘴一笑,那張豔麗的臉顯得更加勾人。她摸摸顧妙語的頭,柔聲說道:“這車的牌子叫勞斯萊斯,以後你會天天坐它上學的。”

顧妙語沒說話。她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司機一掃而過的鄙視眼神。

從小在貧窮中長大,顧妙語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直覺告訴她,她將要進入的家庭,可能不像媽媽形容得那樣一帆風順。

車一路開到郊外,開到一片別墅區。綠色的草坪上樹立著一座座高大富麗的別墅;幽靜的人工湖上遊著一隻隻悠閑的天鵝。偶爾有顧妙語隻在電視上見過的豪車緩慢開過,穿著貴氣的人在別墅草坪中間的石子路上悠然自得的行走。

這樣的景象,顧妙語在夢裏都沒有見過。她緊張地攥緊了裙子,大氣都不敢出。

車又開了十來分鍾,在整個別墅區最大的一座房子麵前停下。

司機快速下車,走過來拉開顧妙語這邊的車門,恭敬地說:“太太、小姐請下車。”

顧妙語懵懵懂懂地下車,緊緊拉著媽媽的手,跟著媽媽走近那座大得讓她緊張的房子。

房前的台階上,一個端莊高貴的女人,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牽著一個高大的少年,冷眼俯瞰著顧妙語和媽媽。

顧妙語看到那女人神情不善,趕緊低下了頭。隻聽到那女人說:“秦麗敏,如你所願,這個家我讓給你。”

秦麗敏是媽媽的名字。顧妙語聽到媽媽的聲音,和那女人的一樣冷:“趙意南,當初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本來我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顧妙語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媽媽,媽媽的臉上仿佛帶了一層冰冷的麵具,一點都不像平日對著她溫柔的樣子。

她又窺了那個叫趙意南的女人一眼,卻無意中掃到了她牽著的少年。他濃眉緊皺,一雙眼睛盯著顧妙語和媽媽,寒光四射。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緊緊抿著。

他的相貌雖然帥到足以當明星,可是臉上那股戾氣,卻讓顧妙語直覺,麵對的是一匹狼。

顧妙語被少年冰冷而淩厲的眼神掃到,渾身打了個冷戰,趕緊低下頭,默默地跟著媽媽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