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鼎上的人頭,眼睛睜開,臉色平靜的看著形如鬼魅一般的青年。
青年臉上浮現出怪異無比的笑容,對著人頭裝腔作勢,學著那種很是幼稚的聲音弱弱的溫柔的怪異無比的說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二叔你受到這麼大的委屈,真是罪過,罪過啊。真是對不起二叔你啊。但是,我這也是為了自保,希望二叔你能夠理解。讓你吃人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畢竟,隻有你吞噬的修士愈多,這件魔鼎才會發出更大的威力。”
人頭臉色平靜,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怪異的玩笑,對於青年的道歉不聞不問,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憤怒,想要激怒我,沒那麼容易。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混蛋,休想從我這裏拿走分毫的怨靈之氣。”
“哈,哈哈哈。”青年修士狂笑了起來,臉上有著一絲癲狂,眼中閃動著瘋狂,但是卻平靜的對著人頭說道:“真的要如此嗎,你可是我二叔啊。”聲音中有著怪異的氣息。
然後把手放在心口,慢慢撫摸著,眼中竟然泛起淚花,眼神一片清澈。如同看著親愛的人一般,看著人頭,親切的對著人頭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二叔。我是三兒啊。”臉色轉變之快讓人駭然。
他的聲音之中仿佛含有某種冥冥的誘惑,讓人可以不自覺的相信他的話,覺得他的話都是對的,離他最近的一些築基修士們,臉上個個出現迷離之色,神色恍惚。
如果是一般的築基修士的話,受到這樣的魅惑勸說,眼中定然會出現迷離之色,相信了他的話。但是鼎上的人頭,眼神堅定,眸光沒有絲毫的變動,嘲笑的看著邪異青年。
青年不怒反笑,拍著手,鼓掌起來,輕輕的邪笑道:“好,好,這麼幾次下來,你對我這恨天魔音竟然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不錯,真不愧是結丹修士。這樣的話,我就要尋找新的方法來激怒你了。不然,魔鼎的進階變慢的話,我爹會很不高興。那樣我也會有麻煩。”
青年輕撫人頭,語氣幽幽的卻又關切無比說道:“藤詩詩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吧,都這麼大了啊。她長的可真是漂亮啊,水靈水靈的。他可真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啊。二叔,你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她了吧,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我記得小時候,你最愛我和詩詩了。她也到了該嫁出去的年齡了。你說是不是?”
人頭徒然緊張起來,眼神緊縮,對著青年說道:“你想要幹什麼?如果你對她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二叔不要誤會。”青年輕笑著,繼續邪惡的說道:“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二叔你最清楚了。我想,你一定希望,以後能夠經常見到詩詩的。所以呢,嘿嘿,你知道的,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人頭尖叫起來,嘴角哆嗦,聲音淒慘:“滕家三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你竟然對你的妹妹出手,你還有沒有人性,你就是一個惡鬼,不,惡鬼都比你強多了,你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你已經無可救藥了,總有一天,一會被人用更加殘忍的手法殺死的。”
青年狂笑起來,身上徒然爆發出數股強勁的滾流,漫山遍野都是這樣的狂流,周圍的修士一個個全都站不穩。
然後身上噴發出無數的黑氣,飛上天空,連同黑鼎中噴出的黑氣一起,混合起來一下,交織出一片黑雲。不再理會鼎上人頭,對著那些還沒有離開的修士殘忍的說道:“哼,你們在這裏看了半天好戲了,本少是不是該收一點利息了,我的事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那些看戲的修士這才反應過來,頓時慌亂起來。他們都知道青年的厲害,一個擁有極品法器的修士在青年麵前遠遠不是對手,他們就不用說了。慌忙的祭出法器,就要逃跑。
青年神色冰冷,漠然,沒有絲毫感情。無情的聲音傳來:“哼,現在想走,遲了。給我下,黑雲壓頂。”
天上的黑雲滾滾而下,朝著四周擴散而出,竟然變成幾百丈大的黑幕,遮蓋著一片天空,浩浩蕩蕩的籠罩下來,把整座山坡覆蓋在下麵。
那些剛才還在悠閑的看熱鬧的修士,一下就被覆蓋在黑幕裏,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任何聲音也無法傳出。
半個時辰後,山上的黑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