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全體人員集合(2 / 3)

但是如果我隻是為了讓提督高興才這麼說的話,提督可能反而會非常悲哀。到底要怎樣做才好呢?我常常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要我寫楊提督同時代的傳記的話,我想一定隻有熱情能充分的表達出來。

七九七年一月六日

為了上次的回禮,請格林希爾上尉來家裏,開一個小小的晚宴。飯後舉行立體西洋棋對抗賽,結果格林希爾上尉一勝一和局,我也是一勝一和局。

第三個人的戰績,我想也用不著說了。提示一句---不是一勝一和局。

七九七年一月七日

這個下午先寇布準將開始教我肉搏戰技。從基本的三種---徒手、戰斧、戰鬥刀開始,以後再慢慢進行到實際應用技能,但是:“實際上說來,啤酒瓶和皮帶比較有用的場合還比較多一點。”

“是戰爭鬥方麵嗎?”

“私人的戰鬥方麵。”

因此,我請教他目前擅長的技術中,哪一種最為有用,先寇布準將就馬上回答:“那當然是嚇人的技木。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就集中各種各樣教你。”

“是,以後可能會拜托您,但是希望能學到的是……。”

“想從基礎著手嗎,好吧。”

所以今天讓我見識了基礎的大門門。除了測驗肌力、爆發力、視力、反射速度、耐久力之外,換上借我的迷彩服,拿著火藥式的輕機槍,徒步行進五公裏,水中步行三十公尺,再超越二十五個障礙之後,我已經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回家之後,接受提督的好意,也不做晚餐就直接倒在床上。睡過了一陣之後,深夜裏爬起來,在身上塗好藥才寫下這段日記。希望在短時間內,能早日習慣這段訓練課程。

七九七年一月八日

今天是“詭計大師華爾特.馮.先寇布日”。沒費多少力氣,非常順利地就把事情解決了,所以會讓人覺得沒什麼。但如果拖長了隻要錯了一步,事情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由於昨天玩得太厲害了,所以到處的肌肉和關節都還在抗議。但是我仍然在送楊提督到司令部之後,就到防禦指揮官的辦公室去了。

一大早先寇布準將就和部下玩撲克牌,看到我就說:“啊呀,你還活著啊!”在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有個下士跑進來。

“先寇布準將,不得了了!”

“什麼事?是楊司令官喝醉了把格林希爾上尉壓倒在地嗎?”

“這……不是這種事……”

“那是波布蘭為過去的種種罪過悔改,而說要去當修道士嗎?”

兩種都不是。我想可能是毒品中毒的關係,交卸了夜間勤職務的士兵,在平民經營的店裏亂鬧,捉住要去吃早飯的軍官當人質的事件。

“這是一年中大約發生一萬次左右,一點創意也沒有的事件嘛。為什麼要特地跑來叫我?交給憲兵去辦就可以了啊。”

“憲兵的可林斯上尉成為人質了。”

先寇布準將聽到這個好象非常高興。他最近常常罵憲兵。什麼無能啦、沒種啦、隻會欺負弱者啦、沒用隻會糟蹋糧食之類的,大罵特罵。

“是憲兵拿我當眼中釘的。前些時候,說我是‘會走路的傷風敗俗’這種沒憑沒據的誹謗。對那種人根本不用講什麼道義,我還比較同情被了鹽的蛞蝓呢!”

最後先寇布準將還是到現場去了,包圍住店的士兵人牆中,楊提督也混在其間,向準將和我招手。

“能麻煩你嗎?準將。”

“我要提出勞動交換條件。”

“怎樣的條件?”

“這個嘛……危險補貼、執勤時間外勞動補貼、中斷休假導致的精神痛苦補償費、原來可以到手的賭撲克牌的賭資損失,大概就是這些。”

“這種原則上應該由受益者負擔。我隻能在名譽方麵,向貴官表達感謝之意。”

“哈,是勳章嗎?”

“不不,是將每年的一月作日定為“先寇布日”來紀念貴官的勇氣與俠義精神,當作伊謝爾倫的慶祝日。”

“這個嘛,這件事我們以後再慢慢談吧。”

犯人由店內走了出來。一隻手攫住憲兵軍官的頭部,另外一隻手拿著戰鬥刀指住他。先寇布準將用輕蔑的氣說:“一點藝術感也沒有的姿式。”但總也不能用腳再去拿著一把槍吧。

準將的部下們大聲奚落著犯人。

“沒用的家夥!我們不知道你的生日,卻知道你的死期就是今天啊!”

“喂!別胡亂剽竊啊,那是我特別準備有一天要對帝國軍的大人物說的台詞啊。”

“薔薇騎士”連隊的人,有著不比前任隊長差,而且還更有建設性的性格的樣子。萬幸的是,沒有“太危險了,你到敵方去吧!”這種見識高超的台詞跑出來。犯人好象也叫了些什麼,但不太了解他在講什麼。由於他出到店外,天花板或地板這種角度就變成死角,由上方或橫方向的狙擊變成不可能了。

“那就由正麵攻擊吧。”

以前單槍匹馬壓製伊謝爾倫要塞的司令室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呢?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

先寇布準將朝頭上看了一會兒,花了三十秒再想了一下,然後再看看我的臉。

“尤裏安,來上一課實戰教育吧。”

然後就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些話。這些話的內容,我還是用敘述實際發生的經過來代替吧。

為了拖時間,準將要稍微和犯人周旋一下。所以準將單獨一個人,從包圍圈中走出來。

“首先,一對一不是比較好談話嗎?”

“想說什麼的話,先把你的槍丟掉!”

“好吧。”

十足是故意的動作,準將從腰間把熱線槍拔出來向上開槍,然後他就站在被射穿的天花板正下方。其他士兵也照犯人的要求退得遠遠的。

“那麼,這樣可以了吧。可以好好談談不是嗎?!”

“哼,想說什麼?”

“是關於你就象去勢的豬一樣沒用的這件事!”

“……”

這之後的對話,換成在根河帝國的話一定會送交電檢單位挨剪的,聽說似乎是連種馬聽了都會臉紅的台詞,一籮筐一籮筐的傾瀉而出,我的耳朵完全聽不到,豁出去的犯人,看到自己有武器,而準將沒有,且其他的士兵都距離很遠,於是就一隻手仍然緊抓著人質,另一隻手揮著小刀,朝準將刺過去。

這個時候,正是沒和大家在一起,單獨跑到上一層樓的我所等待的時刻。隻見一把荷電粒子來福槍,從十公尺長的垂直圓洞中落下,筆直落入準將的手中。

準將的手隻稍微動一下,變成毆打用武器的來福槍,結結突實地打中衝過來的犯人臉頰。犯人平飛了將近三公尺才落地,人質也一起摔倒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控製的好!尤裏安。”

準將看到了我,擺出一副演員式的敬禮姿式。

楊提督則是一副認輸的表情搖搖頭。然後就看見恢複精神的憲兵們,一窩蜂擁上還倒在地上的犯人。

其後沒多久,我送了一瓶最高級的白蘭地到先寇布準將的辦公室。這是楊提督當作神技的觀賞費,要我送過去的。準將很滿意的收下,我就趁機提出我的問題。

“如果先被擊中,那就必死無疑了。您有這種覺悟嗎?”

先寇布準將就象是與神同在那麼平靜地回答我:“這種擔心全是不必要的。不等壽命終結就先死的這種傻事我是不會做的。”

楊提督的幕僚們,在我所知的範圍內,每個人講話都很誇大。至少是說了一百,實際隻會做五十一左右而已。為什麼這樣的人們會被集中起來呢可靠是可靠,但是可千萬別失去控製了。這個要求以我現在的立場來說,是相當孩子氣的。而且老實說,就是有快失去控製的味道,才比較有趣。卡介倫少將如果來了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扮演製止的角色,而且現在也還有姆萊少將在。我沒有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的必要。

能和楊提督的精神波長配合得上,對我來說是再高興不過的事。並且,能知楊提督的部下相處得很融洽,也是令人高興的事。

七九七年一月九日

和平的一天。也就是說和昨天不同,沒什麼特別可寫的事。憲兵總部對昨天的事件,訊問和調查工作還在繼續進行中的樣子,但這不是我能幹涉的事。為了買藥出門,整理書房的架,好好清掃家裏,品味一下善良市民的生活。

七九七年一月一O日

今天也是比較平靜的一天。

去幫提督買大吉嶺產的紅茶,結果發現這裏賣的比海尼森貴了二成,正一肚子不高興時,到了波布蘭少校。他一副無聊的樣子。

“沒有戰鬥、沒有殺人、沒有打架什麼的,居然連爭執都沒有。再加上這兩天也沒找到什麼美女。我是為什麼才當軍人的,真是搞不懂。”

仔細想想,這種發言想當的可怕。

“做做訓練怎麼樣?”

“訓練太多的話,到實戰的時候直覺會變鈍的。”

“會這樣嗎?”(我當然是很懷疑的吻)“而且,再怎樣訓練,反正也是趕不上我的。結果隻會增加他們的自卑感而已。”

一隻腳翹在自助餐廳的桌子上,波布蘭少校一邊吹牛,一邊把手裏拿著的紙包推到我這邊。

“巧克力酒糖,吃不吃?”

“多謝,我就收下了。不過少校,你喜歡吃巧克力酒糖嗎?”

“就是不喜歡才會分給你。喜歡的話就一個人獨享了。”

精彩的理論。如果是原來打算釣女孩子用的小道具的話,讓我吃了的確相當遺憾,不過倒是不用客氣可以收下了。少校自已也無聊地把紙剝開,把酒糖放進嘴裏。我是吃了三個就到極限了。我們就在酒糖的小山前慢慢聊天。以前就一直想問的事,我趁這個機會提出來。

“波布蘭少校,覺得上司---楊提督怎麼樣?”

“嗯……你以為我會願意屈居除了楊威利以外的司令官之下嗎?”

我馬上在旁邊搖頭。少校的綠色眼楮中浮起了笑意。

“以他的能力強度來說,大概就是象亞曆山大.比克古爺爺那樣,但這對我來說還是委屈了一點,會覺得有點大材小用的顧慮。但在楊威利之下,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我很樂意在楊提督的麾下,這裏是我自己所選擇要待的地方。”

“---這是我自己這麼認為,但心理學家可能會有不同的說法。”

“哪種說法?”

“伊謝爾倫美女很多!”

回去之後從袋中把巧克力酒糖全部拿出來。一隻手拿著書跑到廚來偷看的楊提督,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酒糖的小山傻在那裏。

“提督要不要也吃一點?”

“這樣好了,我隻要裏麵的威士忌就好了,外麵的巧克力都給你。”

當然,我鄭重的謝絕了。

七九七年一月一一日

從海尼森托運的行李終於送到了,所以楊提督非常的不高興。這麼說也講令人覺得很奇怪,但我還是省略經過,直接記述原因和結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