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廳裏,雷霸看到一個白臉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他正緊閉著眼養神,而身後站著兩個保鏢,看來他就是組織派遣過來協助負責醫治“瘟神”的人。
雷霸走過去,恭敬地問:“請問,你是韻飛恙先生嗎?”
韻先生睜開眼睛,打量了他一下,微微點了下頭。
“你好,我是這的負責人,雷霸,歡迎你能……過來協助我。”
韻飛恙還是沒說話,坐在沙發上右手拖著下巴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雷霸感覺怪怪的,好像他是老板,自己反而成了他下手一樣。
看著他半聲不響的樣子,再好的氣氛都會被他弄的壓抑起來。雷霸實在受不了了,為了緩和這個氣氛,就隨口聊起來:“你能來真是太好,你不知道,那個瘟神今天又出問題了,比上次的更離譜,無緣無故肌肉神經壞死先不說,全身骨骼還差不多都莫名其妙骨折,我的頭都大……”
韻飛恙一聽就好像神經發作般,馬上猛地站起來,用及其恐怖好像可以吃人的眼神盯著雷霸。
雷霸被他的這一反映嚇了一大跳,驚恐地不斷往後退,而韻飛恙不斷地向他逼近。
這時的韻飛恙就好像一隻饑餓的老虎,他眼中閃耀著貪婪的光芒,一直把雷霸給逼到牆角裏。
“你……你想幹……幹什麼?我……我可是這的……這的老板啊!”看著對方色眯眯的眼神,嚇得雷霸顫顫嗦嗦地問,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什麼地方得罪韻飛恙了。
“啪”一聲,韻飛恙雙手搭在雷霸得肩上:“你再說一次!”
“啊?什……麼再說一次?”雷霸徹底糊塗了,他現在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說話不清不楚的。
“線索。”
“線索?”
“就是你說的瘟神!”
“哦!”這時雷霸才明白他說的話,顯然,線索就是指天命,弄清楚情況的雷霸終於鬆了口氣,剛才高度緊張的神經也馬上得到放鬆。
雷霸這時想起了老婆曾經告訴過他,組織裏的人一部分是神經病,特別是搞研究的,他們往往會為了鑽研、實驗而放棄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家庭,更不懂得什麼是常識,因為他們沒有正常的生活。
雷霸也明白了韻飛恙為什麼不聲不響,不與他交談,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怎麼與人交往,怎麼樹立自己的社會圈,在他們的眼裏就隻有研究的對像,隻有那些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雷霸開始可憐起韻飛恙,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自由,他的生活簡單,乏味,機械,他的存在就好像一部機器,不斷地運轉為組織而服務。
“那個線索現在全身骨折,之前是多處肌肉神經壞死。”雷霸知道跟韻飛恙這種人交談不能講廢話,語句越幹脆越好。
“帶路。”
於是,雷霸就把韻飛恙帶進了救急室,看著三天兩頭就躺在救急室的天命,歎了口氣說:“就他了,在這裏我們稱線索為瘟神,怎麼個瘟法你自己研究幾天就知道了。”
這時,雷霸才知道跟在韻飛恙身後的不是保鏢,而是助手,他們動作流利、幹脆,很快就替韻飛恙搬出各式各樣的儀器,而這些儀器都是雷霸從來沒有見過的,想來也是組織剛開發的新產品。
而韻飛恙好像是找到寶藏般,滿臉的喜悅,不斷打量著天命,時不時走過去觸摸著,一會兒翻看下天命的眼睛,一會兒耳朵湊在天命的肚子上聽聽,一會兒捏一下天命的肌肉……
看著韻飛恙這麼高興的樣子,雷霸心裏也稍微踏實了點,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就掌握在韻飛恙手裏了。
“這個……他……骨折大概什麼時間?”韻飛恙看都不看雷霸一眼,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天命身上,問。
“差不多15分鍾了。”
“他的資料我從檔案裏看過了,知道‘線索’他曾經受過電擊,從燒傷程度來看,電擊起碼超過100伏,而一般人類早就燒焦而死亡了……”
雷霸驚奇地發現,現在的韻飛恙講話滔滔不絕,好像是講給雷霸聽,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肌肉神經無緣無故的壞死,這種情況之前也碰到過,就在我們組織還沒開發‘國度’前,一家遊戲公司也開發出一款虛擬程度100%的單機遊戲‘熱血籃球’,結果在遊戲中的玩家因為肩膀受傷而促使現實中肩膀真正的癱瘓,但情況跟這次又稍為不同,‘熱血籃球’的癱瘓隻是因畫麵太真實,在受傷的時候,腦神經自動放棄了肩膀的神經運轉,就促成了那部位的癱瘓,因此那家公司被告上法庭,遊戲也被禁止。這個教訓也給組織在推廣‘國度’遊戲時避免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