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既然是用德語,那麼這肯定就是奧地利大公國的控製區了,李特他們大大鬆了一口氣。
尼雅和老蘇爾連忙把鎧甲重新穿起來,戰士們最珍惜的就是一身鎧甲,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放棄。
他們手持武器而且還忙著穿甲當然讓巡邏的士兵情緒更加緊張了,這些船隻可是很重要的戰利品。
幾個不會說德語的士兵看到尼雅他們穿戴鎧甲,對這勉強算是有敵意的行動警惕起來,遠遠地站在碼頭上用長矛攻擊,尼雅和老蘇爾當然就要反擊,他們很快砍斷了幾根矛頭,這些士兵也沒有衝過來的勇氣。
拖延了一會,一個似乎是高級軍官的人被找來了,他會說德語:“你們是奧斯曼人嗎?現在投降,攝政大人會保全你們的生命!”
“我們當然不是異教徒。”尼雅用德語回答道,“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對方並不因為聽到德語而完全放鬆,尼雅和老蘇爾看上去是歐羅巴人,可是奧斯曼軍隊中的歐羅巴人並不少,會說幾句德語也不能說明問題。
看了看自己被打得灰頭土臉的部下,這位高級軍官的臉色不大好,不過他還是揮了揮手,讓部下不要再繼續揮舞沒有槍頭的長矛了。
“我是奧地利攝政殿下任命的城防指揮官,這裏是布拉迪斯拉發,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這個奧地利軍官的反應是很正常的,這些船是奧地利內河艦隊剛剛從奧斯曼手中奪來的,陸陸續續已經有幾十個奧斯曼殘兵從船上被搜出來了,這個幾個家夥怎麼這麼遲鈍,“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好幾個巡邏小隊陸陸續續趕來,看到自己部下人手增多,他的底氣就足。
“我是瑪麗王後的侍衛。”雖然對方態度不大好,但是既然可以交流,尼雅還是把自己的身份牌遞給了對方,“這是我的身份證明。”
他接過尼雅的信物,臉上露出了鄙視的表情,然後嘟噥了一句:“怎麼王後找不到,她的護衛倒是到處都是。”
“王後的情況怎麼樣了?”尼雅聽到對方提及了王後,立刻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你身為王後護衛,這事你來問我?”對方的態度惡劣,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大概被奧斯曼人給抓了吧,畢竟你們這些護衛一個個要麼跑了,要麼束手就擒。”
尼雅當然不能接受這種態度,好不容易從次位麵殺回來的女聖武士自問自己完全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她大吼一聲:“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說你們這些護衛平時趾高氣昂,拿著比我們多得多的薪水,最後一個個都被奧斯曼人抓住,全靠了艦隊才能被救出來,”對方仗著人多勢眾,當然也不會怕,“但是瑪麗王後就不知道能不能被救出來了。”
雖然這不是公平的指控,但是尼雅被對方說得啞口無言,瑪麗王後要是沒逃出來,他們怎麼解釋都是很蒼白的。
“老實等著吧,等霍爾蒂公爵大人來了,如果你們確實是護衛,自然會好好安排你們。”這個高級軍官說完後,就帶著部隊在碼頭上警戒,“嗬嗬,奧地利大公國就是被你們這些廢物拖累了。”
他們都很累了,隊形都是鬆鬆垮垮。
戰爭開始後,布拉迪斯拉發的市民就因為前方的連敗而十分緊張,中匈牙利局勢糜爛後,這座斯洛伐克省的省會就成了維也納之前的最後一座大城,隻要拿下這座城市,奧斯曼人就可以依靠多瑙河的河運西進維也納,所以這裏顯然將會是奧斯曼人的下一個目標,最近幾天是一日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