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茲堡大主教在霍爾蒂公爵的幫助下,把一切罪行都蓋到已經被剿滅的陰影之耳的頭上,安撫住了耶各信徒。
維爾茲堡大主教雖然很想要把莎爾和耶各的信徒統統給好好折騰一番,特別是財產眾多的耶各信徒,更是任何一個暗日的大主教都極為重視的目標。
但是這一次,他被李特說服了,集中力量於已經死去的敵人,狠狠地踩上一腳,以免痛失好局。
稍能安慰是,星月之蟬和勃朗施坦經理前麵釋放的抄家送勞動營的傳言,讓耶各信徒們心理壓力極大,一聽見隻是比往常多交點稅立刻是阻力不大的接受了,這筆稅款對奧地利大公國因為巨額軍費而產生的財政窟窿也算是不無小補。
而李特看上去來不及穩住火焰信徒了,似乎隻能是一個剿了。
就在他抵達碼頭區邊緣的時候,他們遠遠地能看到全副武裝的火焰信徒已經控製了關鍵的路口,而在碼頭後麵,西博正站在一匹馬上講話,上千火焰信徒正圍在一起,專心致誌地聽著他講話。
“教友們,這幾天我想大家也都看到、聽到一些事情,對目前的情況也有了一定了解。”
西博掃視了一番自己的支持者,然後沉沉地說道,“你們沒猜錯,我要幹一件事,一件我不想幹,但是我不能不幹的事。”
他在這裏又頓了一頓,然後吼道:“拉迪斯勞斯這個暴君不給我們活路啊!”
相比在最後時刻還在遮遮掩掩,隻是想裹挾群眾的勃朗施坦經理,西博擁有的群眾基礎要好得多,知道他謀劃的火焰信徒比例遠遠超過知道勃朗施坦謀劃的耶各信徒。
眾人隻是略有驚詫,並沒有鼓噪混亂。
“我們為奧地利大公國守衛了布達,我們奮勇搏殺,最後卻成了無家可歸的棄兒。”
耶各信徒們擁有的太多,而火焰信徒則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所以勃朗施坦經理喊得響,也有手段,但是事情幹不好,西博論操弄人心根本比不上他,但是他的人民支持他,基本盤更牢固。
“中匈牙利城是我們的家,他為什麼不讓我們留在中匈牙利,我們自己奪回了佩斯!你們以為他會真的那麼好心,讓我們去雷根斯堡?他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想要背棄自己的諾言,收回我們用鮮血拚來的自由!”
這話說的信徒們都是心有戚戚,奪回佩斯這個假資曆給了西博主教很大的威望,他的姓氏也起了很大作用。
而且還滋生了他的野心,這麼多天自我欺騙下來,甚至西博主教自己都已經相信是他帶著部下奮力奪回的佩斯城。
“說是要給我們在雷根斯堡安排新生活,可是一點物資也不給我們準備,也沒有說哪裏有耕地劃歸過來,這哪裏是有新生活,實際上已經把我們賣給了暗日教會。”
這確實是冤枉了拉迪斯勞斯,他雖然財力不足,但還是盡可能地雷根斯堡準備了一些種子和農具,而且中德意誌地區前幾年剛剛經曆過農民大起義,失去了很多人口,荒廢的土地是不少的,火焰教徒的這點人,是可以安排的,當然會有一些困難,但是不至於說活不下去,更沒有把他們交給暗日教會這種事。
“其實布達之戰我們完全可以打贏的,完全是因為拉迪斯勞斯這個奸賊見死不救,任由我們和強大的奧斯曼帝國孤軍奮戰,所以我們才會失敗,他害死了選民殿下!把我們弄得無家可歸!”西博他越說越激動,他現在已經真的相信是自己收複了佩斯,也真的相信火焰教會在布達之戰中的表現是非常好的,一切責任都是拉迪斯勞斯的,這種自我欺騙能讓他的良心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