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富格爾坐在車隊最後一輛貨物最少的馬車上,大概是因為車上沒有什麼重要貨物,所以都沒有安排富格爾家族的護衛,而是全部用的臨時雇傭的護衛。
一開始盧卡斯對這個情況不是很滿意,嗯,應該說是很不滿意。
他覺得既然把自己調在護衛隊中,那麼肯定就要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車上,就算不是為了保護物資,也應該團團保護好自己吧,他可是比貨物更有價值的存在。
‘老子是法師你知道不知道?法師!’
現在這樣的安排,分明是覺得他不重要啊。
再看著那些被他罵慘了,但還是隻能恭恭敬敬的土鱉,他卻更不順眼了。
把自己和這些個廢物混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他決心要給慕尼黑分會長難看,自己才是富格爾家族的成員,他不過是個女婿黨而已。
“這是總會長的指示。”
麵對來要求解釋的盧卡斯,慕尼黑分會長丟出了一句在富格爾紡織協會中,威力和暗日教會中希瑞克神諭差不多的話。
本來怒氣衝衝,準備大鬧一場的盧卡斯一下子說不出話了。
這裏靠近奧格斯堡,這安排確實應該是總會長做出的。
盧卡斯敢對慕尼黑分會長不滿,對於總會長那是不敢有任何一點不滿意的,甚至連一點不敬的念頭都不敢有。
等到車隊出發的時候,他甚至還給車上的幾個護衛講起了富格爾家族的偉大曆史。
“我的祖先老雅庫布-富格爾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紡織家,給皇帝和好幾個國王服務過,為幾十個最優秀法師製造過法袍,給最強的戰士製造過鎧甲內襯,其中好幾件都是鎮國之寶。”
“我的祖先富裕的雅庫布-富格爾,是他的兒子,他做的法袍也很好,但是他更是最優秀的法師,和他比起來,那什麼薩紮斯坦、談舒爾之流,不過就是平庸之輩。”
這不僅是自尊心作祟,也是因為擔心隊伍裏有總會長的耳目,盧卡斯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總會長為什麼把自己這樣有才華的人安排在看上去一點不重要的位置上。
這是在考驗自己!
自己僅僅是露出怏怏不樂的情緒也就罷了,要是自己說了什麼不敬的話,那懲罰肯定就要來了。
然而等走了一半路程,他對那幾個一點沒有文化的土包子已經絕望了。
大部分人都是完全不說話,對這段曆史興致缺缺的樣子,這在土包子裏也是罕見的,畢竟富格爾家族大名鼎鼎,能夠聽聽他們家族的發跡史,哪怕知道述說者會誇大,很大程度上不是真實的,也會讓大部分人感到興致勃勃。
但是這夥人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哦,雅庫布-富格爾是雅庫布-富格爾的兒子!他們都是法師老爺啊,和盧卡斯老爺你一樣的法師老爺。”
隻有一個人時不時地符合兩句,不過話倒是說得不錯。
看著這個皮膚黝黑粗糙,一副傻乎乎樣子的家夥,盧卡斯打起精神,繼續堅持了下去。
“我跟你說,我們富格爾家族雖然曆史不算久,也沒有那什麼爵位,但是放眼歐羅巴,誰敢說不是一等一的家族?”
這話不能算錯。
“那些個霍亨索倫家、維特斯巴赫家,他們也就是有個爵位,但是庫房裏能動用的資金,還不如咱們總會長一個月的零花錢,甚至大部分國王,都不如咱們家有錢,逢年過節要結賬了,還都要求到咱們富格爾家。”
這話基本是真的,大貴族的國庫基本都是負債運營的。
“喲,那這哈布斯堡家和富格爾家,哪個牛逼啊?”那個傻乎乎的家夥一副震驚了的樣子。
盧卡斯愣了愣,終究是沒有敢說自己家勝過哈布斯堡家族,而是怒喝一聲:“狗東西,術士皇族的名字也是你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