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我們是想............”哥穆爾卡和阿黃一起卑躬屈膝地走到這個地精麵前,然後頗為諂媚地笑著,他還想把一個銀塔勒塞進對方的袖子裏。
李特想要拉住他卻已經晚了。
這腐蝕敵人、潤滑關係可是一門大學問,哥穆爾卡因為急於表現犯下了一個大錯。
這個熊地精稚氣未脫,卻穿著閃亮的鎧甲和皮膚,再加上這麼年輕就得到了穩定的熊地精形態,絕對是大豪門的成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腐蝕。
日本島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大地精,而且這個此位麵上各種物資,包括營養劑都是極為匱乏,而且也沒有什麼好的訓練方法,相比主位麵,這裏的戰士等級當然都是很低。
不過還是和主位麵一樣,大地精在攝入足夠的營養劑後能夠升級為熊地精,這還是一個很不錯的晉級,不僅是大地精喜歡,其實人類有機會的話,大部分也不會拒絕。
“混賬!武田派來的低賤商人,你把我森蘭丸當什麼了?!”這個年紀輕輕就成為熊地精的日本武士,當然扇了哥穆爾卡一個耳光,然後一腳把嘴裏含著銀幣的阿黃給踢飛,“武田家總是自稱自己是什麼甲斐源氏,嗬嗬,派出來的什麼東西。”
李特他們雖然沒有官方身份,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也是武田家的人。
李特他們現在所在的妙覺寺是織田信忠的居所,而武田勝賴和織田信長一起住在幾個街口外的本能寺。
說話的這個森蘭丸是帶著織田信長給兒子的一些信件來的,雖然織田信忠已經得到了織田家督的頭銜,但是權力顯然依然在父親的手上。
“蠢貨,你切腹吧。”森蘭丸看著哥穆爾卡一臉嫌棄地說道。
他的話讓哥穆爾卡的臉色一下子發青了,他對日本文化的突擊學習讓他知道,這是要他自殺啊。
死當然可怕,但是這樣的死更加是讓人無法接受,他才剛剛遇到一個好隊長,有了奮鬥的方向啊。
可是短暫的猶豫後,哥穆爾卡最終還是決定自殺,這是他自己表現糟糕引起的麻煩,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
“大人明鑒,我們隻是商人,不是武士,哪裏有切腹自殺的榮譽呢?”好在就在這時,尼雅及時給他解圍了。
森蘭丸一聽,摸了摸腰上的武士刀,不過他畢竟還沒有行成年禮,斬殺無知商人是不大合適的,而且對方還是武田的禦用商人,雖然對方已經降服,而且還在被進一步打壓,但是畢竟還是大名。
雖然打壓武田是信長公的心意,可是森蘭丸卻知道自己不能當場用刀,這會讓天下大名對於降服織田感到恐懼,他雖然是因為父兄的戰死而得到信長的優待,但是年紀輕輕就混成了織田信長的秘書長,而且擁有副署文書的權限,其個人的才能也是絕對在水準之上的。
“請大人明鑒,我這護衛剛剛來到日本,還不懂規矩,實在是抱歉。”李特也急忙過來,他一邊連連搖頭,而且又恭維了一句,“織田家是天下共主,信長公的命令,我們豈敢不遵守,請原諒我們這些來自鄉下的蠻子商人吧。”
李特這麼說不僅是說武田家是鄉下大名,也是說他們這些人的來曆,日本也是有自己文化和傳承的國家,因此對於初來乍到的歐洲人也是稱之為“從南而來的蠻子”。
少年得誌的森蘭丸並不在乎錢財,他隻在乎織田家和森家的利益和名望,李特恭維織田家,遠比銀子更有用。
“哈哈,你們這些家夥的器量,還想受到信長公的命令?哈哈。”森蘭丸被李特逗樂了,他從小就受到織田信長的厚愛,哪怕是領地十幾萬石的大人物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而那些幾千、萬把石的人物就是戰戰兢兢了,對於欺負商人其實沒什麼感覺,李特姿態放得那麼低,他也就無所謂了,當然對於武田家,他處於織田家的立場就不是那麼客氣了,“那就看你們再蹦躂幾天,看看誰敢為你們武田家說話,哼哼,能夠避免家名斷絕已經是信長公極大的恩惠了,居然還有非分妄想。”
看著森蘭丸一邊大笑一邊離開,老蘇爾很是擔憂地說道:“他是那位織田信長的親信?這說明信長的態度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