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少爺,請跟我來。”
“好,好。”
長長的回廊中少有燈火,隻有一個服侍總會長姐姐的一位侍女在前麵帶路。
這個侍女長得很醜陋,但是他發自內心地畏服、恐懼她,這很奇怪,他是富格爾家族的成員,而她是一個侍女。
雖然這位侍女在富格爾紡織協會中地位確實不低,總會長的姐姐是織母陛下的代言人,她就是總會長姐姐的代言人。
但是盧卡斯不該如此怕她,似乎有什麼事情,他記不起來了。
一路上,盧卡斯看到了許多織母的塑像。
奧格斯堡城中的織母塑像很多,大部分的麵容都很模糊,沒有五官,主題都是表達這位神明
的各種紡織工藝。
這條走廊中,就好像是塑像的大彙聚,每個一米就有一個塑像,不過隨著深入下去。
塑像的風格漸漸發生了變化,不再是表現紡紗、織布和染色工藝,她的手中開始出現了武器,大部分都是鞭子,蛇頭鞭子。
“盧卡斯少爺,請吧。”他們來到了一個門廊,那位侍女沒有回頭,她已經走在了前麵。
盧卡斯看到了一扇門,一扇畫著巨大織母畫像的門,這個織母依然沒有五官,甚至完全沒有了形體,隻是一個被一團黏糊的東西裹著的一隻巨大血紅眼睛。
盧卡斯知道,這扇門是用了價值上百萬塔勒的材料打造的寶物,他還參與過收集物資呢。
那個紅色的眼睛據說是一個價值十幾萬塔勒的寶石。
盧卡斯邁過這扇門,忽然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金光閃閃的門後是一個穢黯的世界。
到處是橫行的蜘蛛,還有蛛網和蟲卵。
“快點走,男性。”那個侍女的語氣變得極為嚴厲,“把目光移開,不許直視尊貴的蜘蛛!”
那個侍女再次催促,這一次她還張開了口器威嚇。
她不再是那個侍女,而是一隻噬魂蛛。
洶湧的記憶忽然被灌入了他的腦海,他們富格爾家族祭祀的那位半神很會織布,不過殺人的本事也很不差。
盧卡斯緩緩走進了神殿,看到了總會長姐弟,還有萊契小姐,以及另外一位女性。
一個他認識,又不認識的女人正在用深情的目光看著他,她皮膚很黑,但是和他有極為神似的麵容。
盧卡斯想起來了,這是自己早就去侍奉織母的姐姐,也是自己為什麼能以一個一級法師的身份,得到維也納分會會長這樣重要職位的原因,也是他為什麼能反複得到任用的原因。
她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皮鞭,和外麵那些塑像手中的一樣,有一隻蛇首,而且那隻蛇首還在微微吐信。
兩個姐姐都是織母的牧師。
總會長的姐姐是縫紉大師,而他的姐姐是戰鬥大師,神殿的守衛。
這裏是神殿,也是富格爾紡織協會的真正總庫所在,當了這裏的守衛,那就幾乎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雖然信息很多,但是富格爾家族的成員根據古老的契約,能夠立刻接收這些情況,所以盧卡斯-富格爾還是能向總會長他們報告自己剛剛得到的情報。
“暗日的信徒打算進行一次大遊行,要求恢複城中的暗日教堂?”盧卡斯的姐姐很是不滿地,“暗日已經擁有了那麼大的世界,卻連小小的奧格斯堡也不肯留給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