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你小心些。”
“沒事,沒事。”
在奧格斯堡通往慕尼黑的道路上,維爾茲堡大主教隻帶了三四個親信隨從,正在快馬加鞭地行進。
大主教這幾天非常忙,一方麵要和織母的牧師辯論,擴大暗日的影響力,一方麵還要和來自羅馬方麵的意大利傳教士爭權奪利,好幾天都是隻睡四五個小時。
今天晚上他已經睡下,富格爾紡織協會的萊契小姐親自轉達了一個來自李特的信件,讓他速去慕尼黑主持一場至關重要的淨化儀式。
富格爾紡織協會為此提供了高效、免費的郵政服務,雖然達成了讓羅馬暗日教會在奧格斯堡城中自由傳教的協議,但他們當然希望能夠盡量控製傳教的規模,特別是在一大半織母的牧師都被送去了布武天下次位麵的情況下,把維爾茲堡大主教調開,那些來自意大利的暗日牧師就好對付得多了。
“快。”被親信黑衣人給重新扶上馬的維爾茲堡大主教很是急切,一旦消息散開,一定會有紅衣大主教等級的人物來爭奪,他可不希望處死高階黑手信徒的榮譽落到那些意大利同僚的手中。
他們卻不知道,預定需要淨化的異端,此時好像已經脫離了控製。
..............
等到了午夜時分,黑手信徒們的慘叫聲都停止了。
“要是能活著回到維滕貝格,我一定要砍一千個暗日異端的腦袋。”梅蘭希通的臉色慘白,隻能用發狠來給自己打氣。
和他一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海因裏希-韋廷說道:“沒事,選民殿下會給我們報仇的。”
“哎,也不知道馬丁-路德大人能不能逃掉,他的神術材料也不多了。”梅蘭希通確實也知道自己是完蛋了,其他黑手信徒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不知道馬丁-路德往哪逃,就連他這個智囊也不知道這位黑手選民的撤退路線,“還好他謹慎,沒有把撤退路線告訴過任何人,否則這裏距離我們的控製區那麼遠,他真是不容易跑掉。”
馬丁-路德的力量和體質都不是很突出,重甲牧師更不是善於跑路的類型。
“死到臨頭的東西,還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看守他們的是兩個路德維希公爵軍中,比較虔誠的士兵,不過他們不敢打罵這兩個俘虜,一個是法師,一個是韋廷家族的人,誰知道會不會鹹魚翻身,他們可吃罪不起。
“嗯,選民殿下英明神武啊,一定能跑掉的。”海因裏希-韋廷的心態已經完全調整為視死如歸了,他朝著看守挑釁,“黑手陛下也一定會取代希瑞克成為唯一的真正上帝,哈哈,死到臨頭,老子就叫你個孫子的名字了又如何,你能把老子給浸死兩次?哈哈。”
“哎。”梅蘭希通似乎想說什麼,可是最終找不到詞,隻是歎息了一聲。
“媽蛋,老子今天就要打一打韋廷家族的人............”一個士兵終於是怒了,“看我撕了你這嘴。”
“好了,好了,韋廷家族可是和維特斯巴赫老爺一樣的大貴族,一家選帝侯,下麵分家,公侯爵的,他就算真被浸死,還有兒子呢。”另一個士兵拉住了同伴,“你先去喝口水,別火氣那麼大,這次打進了慕尼黑城,以後咱們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聽了同伴的好話,那個士兵也冷靜了下來,雖然說是要讓一位大主教來處死這兩個大異端,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出變故,還是過自己日子吧,不能讓一時衝動毀了這眼看著就要好起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