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的第二節課程隻針對自己的親傳弟子,在開課前,他的幾個學生就紛紛得知了李特派出的劉小莊接收了維也納釀酒廠的酒糟,不僅是以後的產量全部交出,就連前麵一段時間積攢的酒糟也一並給了劉小莊帶走。
幾個親近的學生都在等待克林斯曼起身去對付李特,可是這位法師始終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隻是在淡定地講解著如何免材施展魔法飛彈。
這個專長也許不酷炫,一次隻能節約幾個塔勒,但是這裏的每個學生都極為珍稀克林斯曼傳授這個專長的機會。
這個專長威力有限,也許法術極效或者專精某個派係的魔法更加滿足虛榮心,它也不如製作進階營養劑來得能賺錢。
但是有了這個專長,作為一個法師就可以站在城牆上或者戰陣後,釋放幾個魔法飛彈,而且隻要求雇主報銷很低廉的幾個塔勒,更加可以大大降低抄寫魔法飛彈卷軸的成本,兼顧了戰鬥和賺錢,是最實用的專長。
而且這也不會因為某個學生家中極為富有就不合適,即使富格爾家族的法師也要努力學習這種專長,因為除了極少數天賦異稟的個體,大部分高階魔法的免材專長也是需要一定的前期鋪墊的,魔法到了五六七級,再富裕的家族也無法隨意讓自己的子弟練習,必須是法師中的天才才行,這種人那就太少見了。
所以作為老師,克林斯曼是很不錯的。
‘該死的德魯伊,早不發難,晚不發難,非要等老子上課的時候搞事。’不少學生都是在心裏咒罵李特,這節課程的價格不便宜,克林斯曼 不會退回,雖然一定會補上,但是這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然而克林斯曼並沒有離開,就像不知道他在維也納釀酒廠布置的魯德爾灰溜溜地交出了全部酒糟一樣。
“大家注意,魔法飛彈的材料,這一部分是為了激發飛彈的能量,如果配合恰當的手勢和食物……..”克林斯曼如常講課,付了好些個銀塔勒的學生們自然也就紛紛凝神靜聽了起來。
然而躲在克林斯曼府邸外麵的探子卻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有些大人物直接拍了自己的家人來盯梢,有的則通過宿命商會了解情況,總的來說,因為維爾茨堡大主教不在維也納,這位大主教自己是可以為李特引路,但是他留在維也納的部下是無法幫李特做到這一點的。
所以李特沒有引路人,可以說所有權勢者都希望克林斯曼能和李特好好幹上一場。
任何權力場都是擁擠不堪的,沒有人希望後來者加入,哪怕李特為宏願騎士弄到了和現有真神沒有衝突的新神職,奪得了壯大奧地利大公國的位麵碎片,稍微做大了蛋糕,但是程度還不夠,前輩們還是警惕地注視著他,生怕他分走比自己做大部分更大的蛋糕,如果他因為一些錯誤決定和拉迪斯勞斯關係惡化,那麼李特自己的蛋糕他們也要奪走。
雖然尼雅和西爾維婭都是神聖羅馬帝國的女爵,但是李特本人始終不接受奧地利大公國的爵位,這讓其他人覺得拉迪斯勞斯不會對李特好無芥蒂,隻要他犯錯,權力場邊就會有人給他一個教訓,其實哈爾娜何嚐不是基於這個原因而挑他去鬥克林斯曼,隻是其他人更加老到,而哈爾娜因為涉及利益,所以有些操切了。
受攝政的情人挑撥,去和因為不肯上前線而不夠強勢的核心宮廷法師鬥爭,就是一個很糟糕的決定,克林斯曼雖然不大敢戰,但是上次奧斯曼人攻滅匈牙利王國,威脅到了維也納的門戶布拉迪斯拉發時,他也沒有棄城而逃,也參與了備戰工作。
平常時,教導學生、製作材料也都頗為勤勉,算是對得起自己的津貼,為自己的學生謀個缺也是人之常情,區區幾百塔勒的酒糟而已,他的學生確實改進了釀酒廠的一些技術工作,也是完全合理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