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給你蘇爾大叔好好包紮一下。”
其實老蘇爾不用喊,正在和廚娘法師研究冰風暴如何用在營養劑冷凍上的西爾維婭已經是連忙就跑了過來。
老蘇爾身上有幾個不小的傷口,剛剛依靠從精靈那奪來戰利品改造的銀白秘銀甲上沾了不少血。
“怎麼傷的那麼重?”李特很是驚訝,“這布雷斯勞城裏也有那麼強人,是漢薩同盟的人偷襲你?”
西爾維婭用完全有把握的語氣說:“肯定是宿命商會在搗亂。”
布雷斯勞雖然也是一座大城市,也有一個不算小的耶格社區,不過肯定不比維也納重要,奧地利大公國有影響力的人物幾乎,奧斯曼帝國和宿命商會不可能在這裏安排太強的人手吧?
“別胡思亂想了,根本沒見到那個小法師。”老蘇爾插了一句,“就是碰到本地人在鬧騰而已,說是反對在學校中推行德語教學,要求使用捷克語,我看都是平民就沒有激活石膚術,沒想到混亂中有人用刀,當時人又多,我一個不小心被戳幾下,不過問題不大,那個暴徒也抓住了,據說是一個不會講德語或者拉丁語的捷克中學教師,丟了工作所以發狂了。”
“來,喝點酒,再來口肉。”萊契小姐的那個廚娘法師給老蘇爾送上了食物。
“哈哈,好酒。”老蘇爾喝了一口很高興。
“這是用維也納自然風景葡萄酒做基酒,加了好些香料做的助餐酒,肯定好了。”萊契小姐給自己也倒了一大杯,“來,這一杯是為了攝政殿下打贏彙票戰役。”
老蘇爾對於自己的能力很滿意,也有一定的保密意識,在次位麵戰爭中能用就用,而在主位麵是能不用就不用。
他甚至很少對別人提及這個能力,萊契小姐當然沒有必要了,沒有她的幫助,根本消化不了那個宿命商會用來控製鯰魚夫妻的土元素菁華。
“反對德語教學用了刀,還能把你這個精銳給傷了?”李特覺得不能放鬆警惕,“說不定是有人在搞事。”
“也不知道攝政殿下吃錯了什麼藥,最近在嚴查,到處考核老師的德語水平,還搞什麼教師資格證,不會德語或者拉丁語就搞不發,你砸了人家飯碗,人家總是要拚命的,我的紡織老師傅裏,不會講德語的也不少,拉丁語更別提了,哪有工人會講。”萊契小姐接著解釋了幾句,然後猛喝了一口紅酒,“來,這一杯是為了皇帝陛下的健康。”
根據萊契小姐的解釋,李特他們才知道大學和中學都是奧地利政府資或者暗日教會助的,布雷斯勞也就一所大學,一所中學,這早就推行了德語和拉丁語教學,那裏確實人人會講德語和捷克語,會講拉丁語的人也不少。
這次鬧事的學校其實也就是幾個行業公會搞的,一種介於學徒製和現代教育體製之間的東西,大部分老師都是老工人轉行或者兼職的,他們哪裏會說捷克語以外的語言。
李特知道,拉迪斯勞斯實際上就是在推進捷克的德語化,接著還會有針對捷克人的文字獄,所謂的拉丁語德語混合教學也就是麻痹一下當地人,順便拉攏一下暗日教會,拉丁語也就是些牧師和法師會,李特自己也是磕磕碰碰的,其實根本不可能大量推廣,真正能找到的,還是大量會德語和捷克語的教師,後者差一點能湊活就行。
這不僅可以壓製捷克人的文化,還能引入一些德國移民,當然會引起捷克人的不滿了,拉迪斯勞斯也是一步步在搞,先把規定都拿出來,然後奧斯曼帝國、波蘭王國威脅大的時候,就推進的慢一點,對洋涇浜德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考試時作弊也查的不嚴,等奧斯曼認被擊退、波蘭麵對莫斯科大公國威脅時候,就開始嚴格執行規定,把德語和拉丁語考卷難度提上來,作弊出動外區的軍人監考有一個抓一個。
這種政策搞出的人事問題讓萊契小姐也很麻煩,不過她在戰略上是受益者,從奧格斯堡調來的幾個老師傅,讓她大大強化了對布雷斯勞工場的控製。
“我這裏分會有個副管事一直學不會德語,我這次也一起把他拿下了,一查賬,居然在悄悄資助幾個極端頑固的火焰信徒,還抓到了一個牧師。”萊契小姐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幾杯就有點喝高了,不過她還知道加一句“不過你別跟人家說啊,我們福格爾紡織協會那都是術士皇族的忠臣。”
德意誌人擁護這個政策,捷克人當然就反對了,火焰教會雖然先輩奧斯曼帝國重創又被奧地利大公國打壓,但是在捷克地區畢竟是根深蒂固,可以說已經和捷克民族血肉混合在了一起,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鏟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