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看了一眼二夫人後便站起身來,坐到了老夫人身旁的空位上。老夫人便對墨霖說道:“墨公子請坐。”墨霖坐在了陸湛身旁,但是遲遲沒有一絲舉動,陸家人臉上都浮起了一絲疑惑。二夫人最先按奈不住,一臉疑惑的向墨霖問道:“墨公子不用把脈嗎?”墨霖答道;“不用。陸公子的病是心中鬱結所致,鬱結解,病症自然都迎刃而解了。”我不知道墨霖是有何依據說出的這番話,可是看到陸家人一臉不疑的神情後,我便知道,墨霖說的是對的。二夫人聽到後,臉上有一絲喜色,語氣中也夾雜了一絲喜悅,向墨霖問道:“那如何能解開這鬱結。”“找到鬱結所在。”這不相當於廢話,可是我看了一眼二夫人,二夫人臉上卻是似懂非懂的表情,但沒有繼續問下去,而其餘的人則是一臉欽佩的看著墨霖,把他當成神醫一樣。陸湛臉上有一絲淡淡的驚訝,然後看了一眼老夫人和二夫人說道:“祖母,娘親,孩兒想和墨公子單獨談談病情。”老夫人連忙答道:“好好。”然後向大夫人和二夫人招了招手。大夫人和二夫人便走上前來扶著老夫人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陸嫣然挽著我的手,一臉明媚笑意的望著我說道:“瑾姐姐,我們一起去涼亭坐坐好嗎?”這種請求我自是無法拒絕。便和陸嫣然一起走出了居安院,留下了墨霖和陸湛兩人在房內。陸嫣然說的涼亭離居安院不遠,就在離居安院前石橋十步處便是。陸嫣然一路挽著我的手講了許多許多,我也從她口中了解到了許多關於陸家的事。陸家老爺,也就是陸嫣然和陸湛的父親,在三年前就病逝了,留下了這一大家子給了才剛剛及冠的獨子陸湛。而陸湛也不負重望,把陸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自從半年前陸湛和朋友出去踏青回來後,便一直抑鬱不振,不久便病了下來,這半年來一直纏綿病榻,不見好轉。半年來不知道找了多少名醫,可是那些所謂的名醫不是沒什麼本事就是陸湛不肯配合。而陸湛今天肯配合墨霖治病實在是稀罕,也難怪老夫人走的時候一臉喜色。大夫人是陸嫣然的生母,而二夫人則是陸湛的生母,陸湛比陸嫣然年長六歲,雖然不是嫡出,但是整個陸府就他一個獨子,而且二夫人性格溫和,多年來和大夫人和睦相處,很是得人心,所以陸湛的庶出身份也沒那麼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