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內還在城內忙碌的眾人頓時咋舌,竟都愣著不動了,直至臉上被拍下一粒如小石頭般大小的物體,身體的疼痛,才引得眾人回了神。
“這,這是什麼?”其中一位士兵站在雨裏,手裏拿著那粒“石頭”,疑惑道。
“不知。”另一位士兵道:“趕緊先回去,別理了,雨越來越大了。”
眾人回過神,紛紛抓起手中的東西,便奔入了家中。
方樓內的眾人聽著地上的雨聲,沉默良久,才不約而同地看向不遠處正滿臉著急的少年,眼中皆是驚訝。
“華瑜,容玥跟林尚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他們會出事。”
“容玥武藝不凡,林尚身邊又有家仆護著,不會有事的。”
正說著,地窖門口傳來敲擊聲,一直守在地窖入口的侍雲伸手推開窖門,外麵猛然滾入兩道人影,侍雲一時不察,隻下意識伸手接下。
“小心。”夏長安一見這幕,猛然躍起,推開侍雲,伸手便將掉落的兩個人接住。
以侍雲一人之力,定然無法安然接住這猛然掉落的兩人,隻怕一個不好,還會導致自己身體受損。
侍雲自知夏長安之意,所以被推倒在地也不甚在意,反倒眼中露出些許感激。
夏長安接了人,望著懷中的兩人,隻見他們一身狼狽,發絲淩亂不堪,衣衫盡濕,衣袖間還滴著水,兩人臉上青青紫紫,竟像被什麼物體擊中過一般,其中一個少年,還含淚哭著。
“容玥,林尚,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的家仆呢?”他們啟程的時候,除去林尚與容玥,林尚的家仆少說也有十人,如今竟隻剩下兩人,夏長安心中頓感不詳。
話音剛落,容玥站在地上,一臉愧疚,林尚卻仍然窩在夏長安懷裏,大聲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當初不信你,也不會鬧著去城裏,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死了。”
原來林尚等人啟程後,剛到達越州城門,天空便烏雲密布,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洶洶來勢,林尚這時才知不好,與容玥有意往返,卻在返程半路上,便趕上了暴風雨,雷電交加,大雨傾盆,本來以眾人的行當,要返程回來,並非難事,但詭異的確實,那是天空突然降落了無數的“石頭”。
那石頭有大有小,小的有些像是路邊的碎石,但大的,卻堪比人的拳頭!
“石頭”不斷得襲擊眾人,原本的馬車已經被擊穿,林尚不得已,唯有下了馬車,與眾人沿路步行趕回,容玥有武功護體,又有利劍在身,可以阻擋落下的“石頭”,可林尚本身體胖,
身重不堪,步行尚可,跑步卻不行,眾人便因此無法盡快趕回,林家家仆非常衷心,有些武藝的,伸手替林尚擋著頭頂落下的石子,沒有武藝的,便拿了棍子,將他頭上落下的石子擋了,但因如此,他們自身卻無法阻擋那些細細碎碎大大小小的石子落在自己臉上身上,因此,有些受傷嚴重的,在半路上便躺下了,有些傷得輕些的,也終究是在回到方樓不遠處的時候,鬆了手,咽下最後一口氣,便去了。
夏長安聽著,沉默不語。
懷中的少年嗚嗚地哭著,胖嘟嘟的身體,此時卻縮成了一團,看著異常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