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安排好設伏的弟子,隨口問道:“紅綃,你說這些人是什麼來路?”
撼世紅綃還未答話,牛二皺眉說道:“主公,他們是二牛山的兄弟!”
“嗯?”
元夕眉頭緊鎖注視著遠處打鬥的人群,心說:二牛山這幫人不簡單啊,個個凶狠無比,雖說修為不及蝴蝶穀女修,但勝在人數眾多,這麼下去不好辦啊。
遂問道:“牛二,你以二當家的身份,能否調解這場紛爭?”
“這......”
“怎麼?”元夕不解的問道:“為難麼?”
“那倒不是!”
牛二皺眉托腮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幫兄弟已經不一樣了!”
“不一樣?”元夕疑惑道:“說來看看,怎麼不一樣?”
元夕心說:那不成幾天沒見,你這幫兄弟變帥了?
“主公請看!”
牛二指著遠處悍不畏死的眾人說道:“那個兄弟身中三劍,三劍皆在要害部位,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仍在奮勇廝殺,幾近癲狂!旁邊那幾個也一樣!”
牛二這麼一說,元夕也發現了不對。
前世是地獄營教官,地獄營的兄弟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都是這般悍不畏死。
如今到了禦靈大陸,觀念上先入為主,隻把這些人看作是英勇的好漢,卻沒想過其他。
聽牛二說起,仔細看去,那些悍不畏死的人,並不像是意誌堅定的勇士,更像是失去靈魂的人形兵器。
心底有了判斷,元夕問道:“你是說,他們這些人攻打蝴蝶穀,並非資源,而是被人控製了?”
“沒錯!”牛二說道:“我懷疑,那個神秘人來了!甚至,他就在蝴蝶穀當中!”
“二牛山向來與蝴蝶穀井水不犯河水,如此這般舍命強攻,很有可能是眾兄弟被神秘人控製了!”
“傳令,集合眾人,進蝴蝶穀!”
牛二的話,讓元夕本就不寧的心更添幾分波瀾。
正常人總會怕、總會痛、總會死,人形兵器不知道怕、不知道痛、麵對死亡毫無反應。
前去馳援的弟子,都是二十上下初涉戰事的新手,對上人形兵器會有什麼後果,元夕不敢想。
率領眾人撲向蝴蝶穀的宗主大人,此刻心急如焚,僅剩的這些弟子,都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倘若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全軍覆沒,那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列祖列宗。
元夕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融入異界,對這些弟子的責任,對玄門的責任,潛移默化間,變成了習慣。
“閃開——!”
雙眼充血的元夕,手起刀落,撼天刺環繞攔路壯漢脖頸一周,大好頭顱飛天而起。
沒時間理會眼前的血腥,沒心情照顧屬下的感受,少年宗主出手狠辣,招招斃命,率領眾人殺入蝴蝶穀弟子防禦圈。
元夕看著人人帶傷的門中女弟子,凝眉問道:“情況怎麼樣?”
林婉兒麵色沉重的說道:“其他人還好,傷的不嚴重。隻是,仇圓圓傷在要害,恐怕熬不過今晚!”
“這麼嚴重!”
在林婉兒的帶領下,元夕來到傷勢最重的女弟子身旁,心底暗歎:這哪裏是球圓,這分分明是兩座大山!
仇圓圓手捂胸口,鮮紅的液體穿過指間縫隙,染紅了大片衣衫,臉頰微紅的說道:“宗主,我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