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張玨搬走了(1 / 2)

原本視對方為眼中釘,目中刺的石頭村和石尾村這回因有了共同利益走在了一起,並聯合了其它的被征的三條村子,突然向征地組施加壓力,爭取自身的利益。他們在一天下午,突然“包圍”了設在石頭村的工作組的臨時駐地。那是一幢閑置的三屋半別墅,複古式的,又有點歐洲哥特式風調的建築。它的主人正是洪澤的叔叔,早己移民國外的富商。隻當偶爾回國祭祖時的落腳地。平時都是交給洪濤打理。近幾年愈漸回國回得少,這裏就漸漸荒廢了。又因為占地頗大,又自帶院落,停車場,便被工作組租作辦公的地點。

當村民自發三三兩兩來到這裏的時候,工作組的同誌正在開會。他們正在討論一個核心問題,那就是怎樣去遏止越來越猖狂的搶建。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工作將無法繼續下去,無法完成上麵交待下的任務。分歧自然很大,但經過幾天的緊急商討,強硬派漸漸的占了上風。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會議還沒結束,圍牆外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依舊是彩旗和銅鑼,矛頭卻改變了方向。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多了大量的橫幅,白底紅字,觸目驚心。

還有一些利益攸關的商戶,小作坊,工廠也紛紛走上街,要求上訪,提出他們的訴求。

林士凡的母親張愛令兩天前就已經收到洪澤的悄悄傳話。當時接到電話她就嚇傻了。洪澤跟她說,上麵的人要求我們工作組一定要想方設法遏止違建這股歪風,以免影響他們規劃的進程。我們連夜開了幾次會議,會議的最終決定可能是強行拆除一部分違建新建的建築,以達到鎮懾,殺雞儆猴的效果。但我們的樓有國土證明,不用擔心。我也己經跟他們提點過了,屆時“不能動名單”上應該有我們樓。

說是這樣說,張愛令心裏還是沒譜,沒個著落。她每天都去看她的那個樓,早,中,晚看三遍。那裏剛建好主體,未批牆,醜得像什麼似的,但她就百看不厭。她的大半家財都投到這裏來了,不由得她不患得患失。她寢食不安的度過了兩天,今天恰逢村民組織“請願”,她隨手抓了頂帽子就跑了出來。

後來她才知道,像她這樣跟人合資做搶建的還有很多。不過這些外來錢的來曆大家都密而不宣罷了。假如這也算是一個行業的話,前景無疑是很好的。隻要打點得好,一夜暴富不成問題。那些吃過甜頭的資深“風投者”巴不得天天有這把戲上演。有人曾給這個“行業”作過評估,戲稱它在暴利行業排行榜上絕對超過殯葬業,僅次於特殊時期的村官。

且說張愛令滿懷忐忑來到辦事處的時候,那裏已聚集了好幾百號人。當真是彩旗飄飄,鑼鼓喧天,好不熱鬧。

當天的會議終於拿出強硬態度·,決定擇日對違建之物給予拆除。當他們走出會場的時候,還是被跟前的仗勢嚇了一跳。這次征地規模之大,在東莞的城市化變遷中是極為少見的,為近年來之最,時間又極為緊迫。可想而知他們承受的壓力之大。他們當然希望那些無知的村民鬧得大點,這樣他們夾在中間雖然工作更加難做點,但手中的主動權會更大一點,手段也可以更加多樣化。最怕就是溫水煮青蛙,既不抵抗,也不配合,就是不簽名。若是再不小心弄出更大的動靜,勢必很快就會有一方妥協出現。問題是怎麼樣去把握那個度。

警車開道,工作人員很快驅車離開。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他們的努力都是徒勞,似乎白來了。人家除了在車上指指點點,品頭論足之外,一點表示都沒有。

張愛令隨著人流慢吞吞的回到家裏,心裏十分惶恐。她躲到一個角落裏,又給洪澤打了個電話。洪澤還是那句話,讓她寬心。他說,跟你說句實話吧,不僅你我那一幢,在我名頭上,和不在我名頭上的有好幾幢。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個啥?還有,過兩天他們過來強拆,你不要太激進。

這時候她的兒子下班回來了,她連忙收了手機,逮住林士凡就問,叫你去跟你老板說的事,你說了沒。我老感覺這洪澤說話份量不足,他在他們工作組裏地位又不是舉足輕重,隻能算是老幺,憑什麼人家聽他的。你們老板洪濤不同,我看他才是洪澤幕後的,真正有手踠的人。雖沒進工作組,但我想他說的話應該比洪澤更有份量。林士凡說,老板大忙人一個,哪是想找就找得到的。既張愛令說,你小子就不能用用心啊,你知道你媽我這次是把整個的身家性命都搭在了這上麵了,你就忍心把你****瘋啊。林士凡說,媽,你就放心吧,洪譯說沒事就沒事。正真要擔心的是那些無權無勢的人,這次中槍倒黴的也是他們那群人。但凡有點後台的,他們還是要照顧一二的。再說了,他們都喜歡把羊養肥了再宰。他們不給這些頭目的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