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剛神色變了變,雖然還算鎮定,但背後已經冒出一層冷汗,可一想到自己與這兩個大家族的少爺們相比,竟如此沒有地位沒有話語權,他又感到一陣不爽,感到一陣無奈,摸爬滾打了半輩子,吃的苦頭可不比任何人少,他秦大剛混到現在這個地位可不容易,但即便如此,與那些家大業大的少爺相比,他又算什麼呢?
“動手的那小子又是誰,似乎也沒見過啊!”秦大剛疑惑了,他在中京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身份敏感,對於中京市那些有地位的人都了解的比較清楚,對那些不能惹隻能拉攏的少爺也都很了解,可惟獨今天出現的這兩位他一個都不認識。
毛局長也是一臉思索狀,想了許久,最終搖頭道:“隱隱有些印象,可一時想不起來,但這小子也絕對不簡單,你剛剛沒看見他那份淡定從容嗎,不僅身手了得,那份猖狂與霸氣更不是一般世家子弟能培養出來的,何況花家那小子跟在他身邊,這人一定不簡單,多查查!”
秦大剛應了一聲,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秦大剛道:“毛局,今天那丫頭壞了你興致,我再去給你物色一個更好的?”
毛局長搖頭,擺手道:“沒興致了,下次吧,還有,那丫頭也保護起來,可別出事了,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秦大剛知道毛局長的規矩,忙起身送到門口,也沒送下去,等毛局長走遠,他才關上房門,在房間內來回走動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打了個電話出去,沉聲命令道:“查,將那兩個小子的一切都要給我查出來。”
中京市某家私人醫院的豪華病房內,富玉林的傷勢得到了控製,肩頭打了強力麻醉劑,完全失去了知覺,也減少了疼痛,他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一雙眸子中卻射出憤怒而怨毒的目光,向病房中那幾個人咆哮道:“查,一定要查出那小子的住處和身份,我要他為我這條手陪葬!”
“林少,已經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房間中的一人忙恭敬的答道。
富玉林眼中神色更加陰毒,狠聲道:“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弄死這小子,否則我就不姓富,阿貴,給龍斬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叫阿貴的中年人聞言麵露難色,小心翼翼的道:“林少,龍斬一直在老爺子身邊,咱們隻怕叫不動啊……”
“廢物,老子都被人家廢了,老頭子還能吝嗇將龍斬給我用一用,直接打給龍斬,我親自給他說。”富玉林咆哮道。
阿貴再不敢多說,忙掏出手機翻找著號碼,打通後將手機遞給富玉林,富玉林將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對麵傳來一個平淡中給人一種致命壓迫的冰冷聲音:“喂,找哪位?”
“龍斬,是我,富玉林!”富玉林語氣要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帶著一股敬意。
“哦,是林少,林少是找老爺嗎?”對方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不緊不慢。
“沒,龍斬,我有件事要你幫忙,你有空就來趟中京市,如果沒空就叫幾個可靠能幹的人來,我手讓人廢了,這仇一定要報!”富玉林狠聲道。
“嗯,我會處理,到了再與你聯係!”對方聽說富玉林被廢了一條手臂,也沒有表示慰問,語氣同樣是如此平淡,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富玉林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似乎毫不介意對方的這種傲慢態度,甚至還感到對方能對他如此而高興,將電話丟在一旁,感受到右邊整個上半身都已經麻木,不禁齜牙咧嘴的冷聲道:“小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南方某省級城市的一座山莊之中,書房內,一名五六十來歲的男人將手中毛筆掛好,剛剛收好電話的年輕男人便走了過來,在老人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老人鎮定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怒之色,點了點頭,沉聲道:“他雖不爭氣,但卻是我富家的人,你過去處理下吧,記住,別把事情鬧大了!”
一臉冷峻的年輕人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書房。
金巧巧請寧無缺吃的是燒烤,為了感謝寧無缺的救命之恩,她說今晚決定大出血,寧無缺笑著跟在她身後,本以為她會帶自己去什麼高檔點的場所,卻沒想到這丫頭領著他來到一對年輕男女擺的燒烤攤位前,大手一揮,豪氣道:“隨便點,隨便吃!”
寧無缺也就不客氣,點了一把涮羊肉,一條魚,再加一根茄子,要了兩瓶冰啤,然後問金巧巧想吃什麼,一旁那名二十來歲的女子便笑著道:“她來一條魚就行。”
寧無缺看了她一眼,這女人說起來也頗有姿色,身材也很不錯,隻是穿著打扮稍微樸素了點,看上去是那種任勞任怨為人卻比較熱心的普通女子,至於那正在忙活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歲模樣,臉上已經開始帶著歲月的痕跡,年齡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經曆了很多事,吃過很多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