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所孤兒院老大也幫忙了不少。”艾傅櫟苦笑,“我爸媽一個月就從英國給我固定的零花錢。不多不少。我省吃儉用才捐得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是老大幫忙的。”
楚冉愣了有一會,半晌才意識到,他口中所說的老大便是莊默靳。
有個婦人有意無意地走到門口,看到站在門外的兩人,立即打開門,臉上盡是欣喜,迎上前去,對艾傅櫟說:“艾先生,你可來了。孩子們那麼久沒見到你這幾天可念叨著你呢。”
艾傅櫟聽到笑笑,婦人也笑笑,很快見眼神轉向楚冉,遲疑地問:“這……”
“我是楚冉。”楚冉不等艾傅櫟介紹先伸出右手來示好。
婦人怔了一會,很快嗬嗬地笑起來,和楚冉握手。幾人寒暄了有一會,婦人便領著兩人走進去。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下回頭,神色像似恍然大悟,“對了,今天莊先生也來了。”
艾傅櫟一愣,不一會俊臉上染上些許驚喜之色,看向婦人。婦人便又微笑著回答:“現在正在和孩子們吃早餐呢。”
婦人帶著兩人來到食堂,楚冉走進裏麵發現孤兒院的食堂裏裝修的如同幼兒園裏一般稚嫩可愛,她打量了有一番接著才瞟到那黑色的身影。莊默靳在蹲著給一名小女孩整理袖口,但是他卻如一顆閃耀著的星星,穿著雖低調沉穩卻也掩蓋不住他的光芒。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子灑滿整個食堂,在陽光遍布的背景之下,莊默靳的俊臉上滿滿地都是認真,給小女孩卷完袖子之後,小女孩開心的笑起來朝著身邊一群的小女孩們大喊:“吼吼吼!莊哥哥給我卷袖子了!怎樣我魅力大吧!”
其他小女孩們聽到臉上寫滿不滿,紛紛一哄而上,鬧著莊默靳給她們卷袖子,最可笑的是有些小女孩的袖子明明就是整整齊齊地卷到手腕上的卻又被扒下來,看這局勢,莊默靳非得忙死不可。
“每個人都卷好袖子,要不然不許吃早餐。”原先莊默靳臉上那份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便是平常那番嚴厲模樣。其他同齡人甚至比他更大些的人看了都毛骨悚然,更何況是這些不足十歲的小孩子呢。
個個意識到錯誤後,迅速地卷好袖子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乖乖地吃飯。此時的楚冉竟看見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是她沒睡好看花了嗎,她眨眨眼,卻又看見莊默靳又恢複了平常的麵癱臉。
“老大!”艾傅櫟勾勾唇角,走過去,小孩子們看到之後本想放下筷子衝上去抱著艾傅櫟的大腿,誰知莊默靳來一冷眼,一排排的小孩子隻好憋屈地吃著飯,隱忍著激動。
這一幕看得艾傅櫟哈哈大笑起來,為了不打擾小孩子們吃飯,莊默靳打算走出外麵和艾傅櫟說話,看到楚冉後他頓下腳步,平靜地移開視線,一臉淡漠地朝外走去。
艾傅櫟拉上楚冉跟著莊默靳走,隻留婦人在原地照料著小孩子們。
“老大,這是楚冉,上次‘crown game’頒獎時你們見過。”
就在楚冉以為莊默靳要繼續無視她轉移話題時,不料低沉醇厚的聲音頓時響起,“楚同學。幸會。”
楚冉一怔,似乎是被他好聽的聲音迷倒在原地,又似乎被他禮貌的態度給怔住,看向他,莊默靳正逆著光,這時的他像被削弱了棱角,竟給她一種溫暖至極的感覺。五官輪廓如同著名雕刻家手下的完美的作品,找不出任何缺陷,那一雙眸子深邃而又泛著迷人的光芒。
一會後楚冉在他灼灼的注視之下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了態,意外地紅了臉,斂眸勾唇,“莊社長。幸會。”
“傅櫟,這次來有什麼活動。”莊默靳毫無眷戀地從楚冉身上移開視線,轉到艾傅櫟身上。
艾傅櫟嘿嘿地笑了起來,“老大,這次你肯幫忙?”
莊默靳沒點頭也沒回答,算是默認。此時的孤兒院裏一片歡騰,就算站在孤兒院門口二十米之外都能聽到裏麵傳出孩子們的歡笑聲。
這是一所小型的孤兒院,占地麵積雖不大,但可用“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概括。在這裏的孤兒百分之八十是殘疾兒童,餘下便是健全而尚未被領養的。因這所孤兒院位於郊外,所以知道這裏的人並不多,來領養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通過艾傅櫟和莊默靳的號召,每幾天就會有人來聯係領養孤兒。
不過目前也有個嚴重的問題就是,一般來領養的好心人都是領走健全的孤兒,並不會有人傻到領走殘疾的孤兒作為自己的負擔,這麼一來孤兒院裏的殘疾兒童便逐漸占完整個百分比。也形成了這嚴峻的形式。
“在想什麼?”
楚冉的思緒被一個好聽的男聲打斷,她側頭看到是艾傅櫟原本被嚇到提起來的心竟鬆了一口氣,她轉頭走向一個櫃子,從裏麵拿出一摞的紙杯,拿出來後放在桌子上,依次拿水壺盛滿水,這才回答:“這裏的殘疾兒童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艾傅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自己在私下也有和莊默靳溝通過,不過看老大著淡定無比的神情,他當然也不會擔憂太多。他笑笑,聳了聳肩,“這事老大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