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看向那,那裏空無一人,誰來操作。
少年勾勾手指,示意他們隨著他來。他走進去,不知按了什麼按鈕,纜車上的兩個小燈亮了起來,“上去吧。”他朝著他們說。
楚冉剛踏出一步,手便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包裹住,她一怔低頭看去,莊默靳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她意外,抬頭望向他,男生俊朗的容顏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牽引著她走進纜車裏坐下,這個時候纜車關上了門。男生走向窗口與他們道別。突然男生的眸子對上她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抿抿唇後很快移開了視線,臉頰不動聲色地染上兩片緋紅。
楚冉莞爾,說了聲再見後,纜車便啟動。
回到山腳下已經是晚上九點,莊默靳立即打了個電話,九點半車子才來的。
“我們去哪。”楚冉看見這不是回學校的方向便問莊默靳。
坐在副駕駛上的言璟回答:“左腳骨折,得去醫院檢查,留下後患就不好了。”
來到醫院折騰了一番,得出的結果是讓楚冉留院觀察。畢竟這緊急措施不是專業人士綁的,雖能止一時疼痛,不讓病情嚴重化,但由於奔波過多,還是得在留院康複。
楚冉坐在病床上毫無倦意,看著窗外的黑夜,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真的隻是一個人。以前自己受了什麼傷,楚擎都會在旁邊嚴厲斥責她,不照顧好自己,給他盡添麻煩。但是他這個人偏偏又是刀子嘴豆腐心。挨罵過後,又總會帶一堆好吃的給楚冉。
現在沒有了責罵聲,她應該感到清靜開心許多,但心裏總有一塊傷疤隱隱作痛。
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楚冉下意識看去,發現莊默靳拎著一袋的東西。
“我還以為你走了。”楚冉坐正起來,見他走到自己的床前,把東西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後,又拿出了一塊小桌板將四隻收縮起來的小桌腿打開,放在病床上,楚冉能夠得著的地方。接著將塑料袋裏裝著的包裝打開。一一放在桌上。
服務態度不亞於五星酒店的服務員。楚冉切實體會到了一次被溯高ea社長服務的舒適感覺。
“不是沒吃飯嗎。”莊默靳將一切打理好後才回答楚冉剛才說的那句話。
飯菜很清淡,楚冉也不挑食,吃的倒是津津有味,這時她才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一旁坐在沙發上悠閑讀報的莊社長。
“你吃了嗎。”
莊默靳翻了一頁報紙,微抬眸,說道:“嗯。”
他的回答含糊不清,楚冉也不明白他是吃了還是沒吃,一個“嗯”字是可以代表很多含義的。等楚冉吃完後,莊默靳的身影就籠罩起了她,將她桌上的殘留的食物一一處理好,小桌板也收到一邊。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楚冉倍加感動。對莊默靳的看法因這次的活動而大大改變。原來這個男人,不是冷血的。
兩人道別後,楚冉倦意滿滿,很快睡去。在夢裏,她夢見了楚擎,夢見了蔣孟。夢裏他們爭吵、打鬧。場麵接近失控,她想逃跑,可是不知如何逃。夢裏麵沒有門,沒有窗,四處都是牆。
突然一隻手牽上了她的手,她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知道如何逃脫的,隻是被那隻手牽引離開那爭吵的地方。周圍一片安靜。再冷靜下來,她看見那修長的熟悉背影。他緩緩地轉過了頭,那個人竟是莊默靳。
很快他的背影慢慢失去輪廓。她從夢中驚醒。
“你沒事吧。”
少年的聲音如同四月的春風,舒服地灌入她的耳中。
楚冉這才發現陳藝容站在他的病床前,並端來了一杯水,她猶豫了一會,還是接過,唇瓣沾了沾溫水。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陳藝容溫聲說,期間夾帶了幾絲擔憂。
“你怎麼在這。”楚冉答非所問,故意想轉移話題。
陳藝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站直了身子,一副痞樣,“聽說有個笨蛋把自己的腿摔壞了。我來嘲笑的。”
他知道這個理由有些蹩腳,其實心中還是帶著幾分惱怒的,他真的很想和她說,你怎麼可以讓自己受傷。
“所以你嘲笑完了沒?”一大早的,楚冉可不想和陳大少爺罵架。她隻是左腳扭到了而已,沒有那麼嚴重。再說她還需要靜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緩和。
“沒有。”陳藝容迅速地回答,俊色一片鐵青。他很不喜歡她現在的態度。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了她,他自己已經失眠了兩天。昨晚聽到她回來的消息,以及她受傷住院的事情,立即向言璟要了醫院地址。恨不得就在那一秒衝到醫院。可礙於她可能已經休息的原因,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早,立即奔來了醫院。
一來就看見她做噩夢時那一副皺著眉的模樣,他的心也糾結成一團。隻有他知道,這兩天,他是如此地思念她。
陳藝容氣歸氣,從櫃子上拎來一袋早餐,似賭氣般地丟在了楚冉的腿上。但是動作是十分輕柔地。
“不給我吃完別想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