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雲見著梅妃的反應倒是笑了,手指頭也不敲了,忍不住開口說道,“喲!出息了,怎麼沒生氣發脾氣呢?”
梅妃白了她一眼,還是微微垂頭,不言不語。
蕭清雲非但不以為意,反而更樂了,“終於學聰明啦,這就對啦!多說多錯,吃不準的時候幹脆不說話,也比隨口跟話好得多!”
“。。。。。。”梅妃垂下的眸子裏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
“ok,那我們來說說這個案子哈。這案子無非也就兩種可能,一,是梅妃做的,”眾人豎起了耳朵,卻聽蕭清雲慢悠悠地繼續說的是,“二,不是梅妃做的。”
“噗嗤!”秦昭儀沒憋住笑。原本以為蕭清雲要抓出新的嫌犯,幫梅妃脫罪,結果她卻說了一句大大的廢話。
“笑什麼笑!我說的不對嗎!”蕭清雲桌子一拍,瞪著秦昭儀說道,“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出去!”
“。。。。。。”秦昭儀感覺自己現在是真的有點兒“楚楚可憐”,都不用找機會演了。可對著的一方是梅妃便還罷了,這若要是對著蕭清雲,哪怕她蠻不講理、任性妄為至斯,皇上卻也不見得會買自己的賬。秦昭儀偷偷瞄了東方宏一眼,見他果然不曾看向自己。秦昭儀咬著牙,捏了捏拳頭。
蕭清雲可管不著她心中的算盤,見她沒有再回嘴,便又慢悠悠地繼續說道,“我們先假設是梅妃做的,那目前來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件證據都指向梅妃一個人。這就又有兩種可能了。一,梅妃不在乎後果,隻求能毒死我。不過吧,”蕭清雲看了梅妃一眼,“看她那慫樣,也不能有那份膽氣。”
“。。。。。。”
“然而,如果真的那麼肆無忌憚,那她殺紅櫻滅口的事情,不做得多餘嗎?反正不管她殺不殺,現在嫌犯都是她。為了掩蓋殺紅櫻的事實再殺個監獄獄長,豈不是更多餘?被懷疑的還是隻有她一個。”
一直侍立在林貴妃身側,不叫到她便不出聲的春桃,忍不住開了口,“蕭大使,恕婢子直言,毀掉所有證物,然後全盤抵賴的事情,曆來也不是沒有的。”
“那麼也恕我直言一下吧,這個賴不賴得掉,要看誰來做誰來收吧?”
“。。。。。。”
眾人默然,這個道理她們自然再明白不過。一切自然要看皇上的意思,別說毀掉證據再抵賴了,你哪怕是麵對著確鑿的證據也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沒關係,隻要皇上願意接受,那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可問題是如果他不願意接受,那你便是將自己摘得再幹淨也用處不大。
蕭清雲衝梅妃方向撇撇頭,繼續說道,“喏,她跪在那兒有沒有一上午了?誰替她說過一句好話了沒?就她這人緣,她得多沒有自知之明,才能以為自己粗暴地殺滅了人證,就可以單靠抵賴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