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頭還沒反應過來,蘭心先驚呼出了聲,“小姐!”
“幹嘛!”蕭清雲掏了掏耳朵,表達著不滿。
“那等打家劫舍的歹人,旁人躲都來不及,偏就小姐喜歡往上湊!”蘭心氣呼呼地說道。
“噓!”蕭清雲衝蘭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趁機掐了一把她嫩滑的臉蛋,才笑嘻嘻地說道,“小姐我自有主張,你在一邊乖乖的哈,再多嘴就把你賣掉!我想,”蕭清雲瞟了朱海一眼,“十兩銀子,海哥應該還是出得起的。”
“小姐!”
“又幹嘛!”蕭清雲不耐煩地再次掏了掏耳朵。
“婢子隻值十兩銀子嗎!”
蕭清雲聞言咯咯直笑,“我這不是怕海哥錢不夠嘛,萬一標高了,砸手裏怎麼辦?”
朱海黑著臉沒有說話,卻隨手掏出了一疊銀票,甩進了蕭清雲手裏。
蕭清雲也不拒絕,笑眯眯地點了點,才說道,“喲,不錯嘛,財大氣粗啊,”蕭清雲頓了頓,又輕輕補充道,“海少主?”
在鄞王府的時候,鄞王的那幾聲“海少主”,蕭清雲自然是聽到了的。對於這種聽著就不像凡人的稱謂,蕭清雲乍一聽來跟驚訝比起來,更多的卻是釋然,心中隻道了句“果然”。
此前,朱海在言行上雖說並未表現出太多異常,可舉手投足間總會流露出一份與眾不同的氣場。
若說平日的朱海,讓人覺得他做了個太監,實在是可惜的話。今日朱海的表現,就已經讓人很懷疑他的太監身份了。
蕭清雲也是今日才明白,朱海的能力可遠遠不止於送她上個房頂什麼的。
而朱海這邊,在聽到蕭清雲點到自己的身份時,看了蕭清雲一眼,正欲開口,卻又見蕭清雲伸手一擋,示意他不用多言,“不用跟我解釋什麼,鄞王都知道的事情,我不相信皇帝會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都不介意你在他的宮裏混,我更沒什麼好介意的。”
“。。。。。。”
“至於,這個嘛,”蕭清雲用朱海塞給的她那疊銀票抽了抽自己的另一隻手掌,笑嘻嘻地說道,“我就不客氣了。”蕭清雲說著便將手裏的銀票疊了疊,收進了自己的荷包裏。
蘭心眼睜睜地看著蕭清雲當著自己的麵,大大方方地將自己賣掉,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蕭清雲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問道,“幹嘛?”
“小姐的銀票是賣了婢子得的,婢子自然也該分得一份。”
蕭清雲一臉正經地說道,“乖哈,小姐先幫你保管著。等你嫁的時候再給你。”
已經經過了蕭清雲的千錘百煉了的蘭心,聽到“嫁”字,小臉也不過是微微一紅,當即便說道,“不嫁不嫁,這輩子都賴定小姐了!不嫁!”蘭心的手伸到了蕭清雲麵前,“所以,現在就給吧!”
蕭清雲一把打掉了她的手,順手將她推到了朱海身上,說道,“這小妞兒!越來越不服管了,我不要了!快領走!”
“。。。。。。”
撞到朱海身上的蘭心若無其事的站直身,看也沒看朱海一眼,隻笑嘻嘻地站到一邊,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