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雖然有這麼個威風凜凜的大哥應該是件挺幸福的事,可我居然毫無感覺。我隻不過對他所描述的生活有些好奇而已:他真的打架那麼厲害嗎?真的有那麼多人追隨他?鈴蘭真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雖然我承認他是挺有氣勢的,但還是會懷疑那些傳說隻是以訛傳訛。他呀,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呆頭呆腦的還帶著些中二病的青年,我平時更喜歡叫他芹澤,那就叫他芹澤吧。失敬了啊,大哥。自從芹澤來到鈴蘭上學後和他相處的機會就變少了,我也隻有在放假的時候才會來看看大哥,然後,就無條件的成為他的保姆兼清潔工。雖然平時不見麵,但平時我們還是會經常寫信的,其實我更喜歡現代一點的方式,誰讓那家夥實在是與電子產品無緣,所以就一直保持著寫信這種傳統。哥哥信中描述的生活好像很精彩的樣子,雖然總是與打架有關,但貌似也不是那麼無聊嘛。他說的最懸的一次,記得是在今年夏天,說是學校裏來了個新人,然後什麼gps的,然後,再寫信就沒有回音了,我還等著下文呢,唉,這個中二青年,犯什麼病呢!後來才知道,那段時間他去陪朋友了,說是朋友病了,要做開顱手術。說實話,我都有點嫉妒這位他口中的朋友,也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位“朋友”能讓大哥與我斷絕關係長達一個月,原以為是和芹澤這家夥一路貨色的,可沒想到,大哥口中的“朋友”,時生,在第一眼見到他時,就顛覆了我所有的幻想。每次想到這裏都會情不自禁的笑出來,芹澤啊,你也有口味清淡的時候啊。
????今天早上,哦,不,應該說是昨晚,一整夜,我都沒有怎麼睡著,好冷啊~,那家夥倒好誰的無比香甜,鼾聲震天響,一覺到天亮。都怪自己,來看這個家夥幹什麼,自己又沒有地方住,隻能擠在這個冰窖一樣的地!下!室!不過,哥哥還是關心我的,當他拿出電熱毯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的,嶄新的電熱毯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能買的東西呢。
“早上好,芹澤”我總是這樣叫他,我感覺我們兩個不像兄妹,卻更像兄弟吧。
芹澤站在牆上那個已經斑駁了的鏡子前,撥拉著自己的頭發。好吧,我不願意承認,其實是在“梳頭發”,沒想到大哥雖然看起來邋遢也還是很注重個人形象的啊,這個年紀突然注重自己的外表,媽呀!大哥不會有喜歡的人了?邊看著還不忘拋過來一句話“喂,宮子,昨晚不冷吧?(咕咕~)哎啊,肚子好餓啊。”
我正在冰箱裏扒拉著能吃些什麼的時候,時生來了。時生照例還是一身白色羽絨服,隻不過今天圍了一條厚厚的灰色羊絨圍巾,也是,該死的冬天太冷了。時生撣了撣頭上的雪,貌似地下室的溫度沒有讓雪融化的意思。
“你們,幹嘛呢?哦,早上好,宮子”,時生有些羞澀的瞥了我一眼,他的禮貌的和微笑簡直是比那個家夥強了一百倍啊。時生的微笑真的很能溫暖人心啊。
“早上好啊,時生君”我很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芹澤卻若有所思的看著時生,“時生,第一次啊,來的這麼早,怎麼了?”
“額,無聊,不行啊”時生有些結巴。
時生的回答確實讓人疑慮,我總覺得這倆人關係也太好了點吧。
時生用手挑著芹澤的黑色羽絨服“你這裏也沒什麼可吃的,也太冷了。我們去超市買點肉,去我那裏吃吧”。時生說的時候故意把這個肉字說的字正腔圓,好像在勾引著大哥似的喂,這裏還有個人呢,這倆貨不會是在曖昧吧?
大哥一聽到“肉”便兩眼發光,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哪還有一點芹澤多摩雄的樣子。我還在好奇著呢,時生給我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微笑,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愣了幾秒,瞬間兩人有些小尷尬呢。“額,那個,走吧,宮子,今天去我那裏吃。”還好大哥一門心思想著肉,哪有空去關心這會的尷尬。
??就這樣,一行三人一起出發了。辰川時生這個人到底是幹嘛的啊,家也住在這附近嗎?我對他可是充滿了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