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紹歌看著滄離,沉默許久後終於開了口:“你跑到哪去了!!!”
十二年的記憶斷層,並沒能阻礙兩人之間那種被時間衝刷的陌生,相反滄離卻撫摸著紹歌的頭發,就像當年那樣,輕輕的撫摸著:“你變漂亮了。”
紹歌胸口的鵝卵石就是這段破碎時間中最好的證明,但她卻倔強的把頭扭到一旁,隨後擦幹眼淚:“就算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哦!?”滄離吹了陣口哨,馬匹便從遠處奔來:“與其讓你對我念念不忘,倒不如記恨來得更深刻些!”
“你!”紹歌見滄離並沒有拉上自己,趕忙騎上影月之光追了過去:“我不許你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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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歌
血染無雙城
13.襄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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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匪賊指著一旁殺的興起的襄恨,趕忙問道:“要不要放馬哨?”
頭領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放吧!”
這馬哨是匪賊慣用的求救手段,平常匪賊成群劫鏢時,都會留下幾十人在山頭蹲守,預防出現不測。今次是他們謀劃許久的行動,為確保安全起見,他們差不多把整個山寨的匪賊全都叫了出來,但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狀況。襄恨的鈍刀恨水對濃霧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武器,流打術的一招一式銜接過程中,周圍的白霧已經消散的差不多。
劉子諾聽見一聲尖銳的口哨後,見所有匪賊的馬匹都朝著林中奔去,他便趁著稍微明朗一些的局勢,開始找尋起小沫來。在他心中,就算小沫是個善使靈法之道的秘術師,可骨子裏還是個弱女子,與這幫匪賊纏鬥定是非常吃虧的。
“小沫!”劉子諾見到小沫正獨自站在一輛馬車後麵,激動的拽著她的手說道:“你沒事吧!?”
“你怎麼也跑過來了!?”小沫警覺的握著手中的雪見:“剛才有個匪賊想從背後偷襲我,但是被襄恨大哥給痛揍一頓!”
“嗯?”劉子諾並沒瞧見他:“襄恨人呢?”
此時襄恨已經跟匪賊頭領交手七八回有餘,他也很少見到能擋下鈍刀恨水重擊的人,但眼前這個筋肉結實的匪賊頭領確實已經接下了他所有的招數:“你身手不錯嘛!”
“若是誇我,倒還算好的。”頭領稍微掄了掄胳膊:“我也是第一次見你的刀法,不僅那柄鈍刀長的奇特,連你使得套路也很是新奇!”
襄恨隨後踏足了腳步,大聲說道:“那我便要繼續了!”
此時他一個正身靠近頭領,淺打和短打相互結合,一招一式均被擋下,襄恨見兩人力道相同,隻好選擇智取。將手中恨水以橫打的招式揮過去,古紋龍木的刀背恰巧撞上那彎刀,頭領使足勁抗下這一招,連腳下的泥土也跟著沉了些許。隨後襄恨趕忙從腰間掏出劈日,趁兩人武器相抵之時,將劈日往他腳上砍去。
頭領見狀趕忙跳起,而後用彎刀硬生生抵開恨水,自己借著推力向後飛了一小段距離。可他落地才站穩,襄恨居然將兩柄刀反手扣在一起衝了過來,縱向揮砍過來的是劈日,頭領趕忙用彎刀舉頭,一陣火光四濺後,襄恨卯足了勁將另一隻手上的恨水丟向空中,而後居然拿著鋒銳的劈日使了一套流打術,短打、橫打、縱打、淺打、再來還是連續的短打!
頭領應接不暇,步步緊退,而襄恨最後居然一個正身閃到側麵,雙手舉著劈日重重揮下。這一擊讓兩人的手都一陣發麻,那劈日也嵌入深深的土壤內,但襄恨並沒有在意,而是正身遠離頭領,隨後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緊接著躍向高空,點滴雨水打在他堅定的神情上,一陣雷鳴般的轟響中,他接住了下落的恨水,襄恨將所有勁道使在雙手,朝頭領所在的方向重重砍下去。
天空的光亮已經被所有烏雲籠罩,讓原本就不太明了的局勢增添一份神秘。鈍刀恨水與那彎刀觸碰的瞬間,古紋龍木吸食飽滿的刀背居然因為過強的力道,反而吐出了些許吸收的雨水。匪賊頭領用盡全身氣力擋住這猛烈的攻勢,瑟瑟發抖的雙腳在求生欲望的驅使下再次將這一擊頂了回去,鈍刀恨水居然從襄恨的手中脫離,飛向遠處。
可是襄恨並沒有吃驚,而是趁頭領懈怠的瞬間,飛速拾起剛才插在地上的劈日,對準了他雙手的空檔,由下至上的劃過去。頭領雙手手筋似乎有些疼痛,隨即一陣發抖甩掉了彎刀。他捂著手腕內側的傷口,看著襄恨:“這…這是什麼刀法?”
“擒天刀法。”襄恨緩緩走回去,將恨水拾起:“雲起勢!”
----離恨歌----
劉子諾跟小沫將所有手上的鏢夫都包紮完畢後,轉頭看著遠處襄恨的打鬥,似乎是贏了的樣子,他便對小沫說道:“我得趕緊去薛城通報下!”
“沒用的…”紹雄扶著馬車站起:“剛才他們吹了馬哨,估計這援兵已經快要到了,你若去的再快,等官兵來了,估計我們也沒幾人能活了!”
“那眼下之意應該如何?”劉子諾焦急的罵道:“該死的滄離怎麼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