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襄恨與嗜血狂狼纏鬥之際,滄離這邊也沒閑著。他知道焱玥十傑意味著什麼,所以對於眼前的西砂恆來說,謹慎應對是他唯一能做的。
“此番目的應該是針對我吧?”滄離知道自己雙腳已經有些抖動,這都是因為剛才使用了奔略決的燁式,對身體造成負擔太大的緣故:“畢竟焱玥十傑是直接隸屬南陽通之手的。”
“看來你已經很清楚禦史大人的所為了。”西砂恆不停轉動著手中長簫:“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活下去了!”
“說什麼頜同五靈,換政起掀…”滄離握住離火,另一隻手掏出闕月:“到頭來還是要用諸多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改朝換代終究是逃不過這些套路。”西砂恆似乎想盡早結束:“你我信念不同,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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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歌
血染無雙城
26.長簫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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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對上秘術師,按理說是占了絕對的劣勢,但滄離絲毫沒有畏懼。因為在他印象中,秘術師雖善使秘術,可究其根源還是要依靠施術者自身靈法之道的強弱。
焱玥十傑雖是中原精英,但畢竟血肉之軀,靈法之道終歸不像一聞道人那樣深不可測,會有盡頭。而滄離所要做的,就是耗盡西砂恆的所有靈法,而後再給予其致命的一擊。
可即便想這麼做,剛才因為奔略決燁式而使用了多次極快的正身,讓雙腳承受太多負擔,此時每挪動一步,對滄離來說都是步履維艱。但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再次使用正身,在西砂恆還未出手之際,閃到身前,離火與長簫相互碰撞,卻互不相讓。
“是不是很吃驚啊!?”西砂恆一腳揣在滄離腹部,而後說道:“這就是我的靈法,長簫噬魂!”
對於知曉一些中原往事的人來說,長簫噬魂就像是一個時代的代名詞,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一座名為決明山的山頂上。
“噬魂…”滄離爬起後略帶吃驚的問道:“尋龍先生的靈法怎會在你手上?”
滄離口中的尋龍先生,是中原當年第一且唯一一位見過龍的人,當年某日他在決明山上偶遇巨龍。根據《決明山怪誌》所述,決明山風和正茂,晴明之時,忽見遠方一團濃雲飄近,而後雷鳴電閃,風雨交加。正當時山巒微顫,蒼穹深處依稀可見龍身擺動,而後震天響雷,轟鳴不斷。尋龍先生終見龍首,怒目瞪視自己,而後盤旋片刻,掉落灰褐色龍鱗一片,便消失於天際。尋龍先生照此龍鱗打造長簫一枚,每每吹起,仿佛天地都在慟哭,孤魂也都退避三舍,故之取名噬魂。
“尋龍先生…”西砂恆聽到這個名字甚是親切,而後微微一笑:“我屈於他門下十年之久,才盼來他的死訊。這般忍辱總算有了噬魂作為回報,也算是他不負於我了。”
西砂恆說完將手中噬魂放到嘴邊,吹出一陣奇怪的旋律,那旋律雖然奇怪,卻真如《決明山怪誌》中所述,天地慟哭!
此時大地仿佛也為之動容,一道裂紋順著西砂恆腳下往滄離所在的方向裂開,圍繞著身子逐漸將他隔開。滄離知道風水師的法陣必須依靠相生的術法依理,即周邊現有的元素來施展。此時寶藏山上擁有的元素非土即木,所以西砂恆隻能操控這兩種五行來施展風水法陣。
但滄離似乎判斷錯誤,因為那些裂紋內突然閃出一陣紫色的光芒,這與靈法之道完全悖論。滄離這才想起西砂恆不單單會靈法之道,還掌握了赤陽仙決!此時西砂恆口中不斷默念到:“囚中劍,為我祭亡魂,飲我敵熱血…”
那道紫光隨著西砂恆的話落,也沒有了剛才的顏色,但滄離發現,西砂恆手中卻多了一柄石劍!赤陽仙決中的獻祭通法確實有著獻出身體一部分東西作為代價而召喚出鬼神的做法,就如幽定當時獻出了小部分脾髒而召喚出了棋鬼。滄離確信這柄石劍就是《東瀛和風》中的十拳劍!
東瀛地處中原偏東,位於漂洋過海的一個小島上,按照他們的說法,十拳劍最早歸屬伊邪那岐,除了十拳劍這本名,還有著天羽羽斬的稱號。但為何赤陽仙決的獻祭通法能召喚出一柄兵刃,這留給滄離思考的時間並不多,因為此時西砂恆正舉著十拳劍衝過來!
“受死吧!”西砂恆雖然身為秘術師,也掌握了如此多的術法,但他在近身肉搏中卻絲毫不輸給滄離:“待會你就知道自己身處地獄的慘狀了!”
當離火與十拳劍相交的瞬間,滄離非常明顯的覺察到觸感的異樣。通常的兵器均為鐵器打造,但十拳劍劍身為石材,不僅紋路古怪,就連兵刃的碰撞也有些奇特。
滄離看了看散發著青綠色光芒的離火,而後將另一隻手的闕月抵在十拳劍上,反手握著離火朝西砂恆下段揮去。西砂恆起腳迎麵擋下,離火的刀刃劃破鞋底,西砂恆自覺不妙,抬起十拳劍直接向下猛力揮擊三次,刀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