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是被世界遺棄的那個,且不知不止是遺棄,還萬劫不複。——蕭之之
秋天的夜裏總是有一些涼,這個曾經讓自己最喜歡的落滿金黃的季節,帶著以往的歡欣,好似也被秋風一點點吹散。
自嘲一笑,這算什麼。攏緊身上的披肩,挪開腳,朝他那邊走去。
不容忽視的,徐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迎著月光,更顯得深不見底。
腦海中演練過數不清的場景,此時反而沒有預想的慌張。
不自在地別過頭去,晚風吹起的發絲別到耳後,帶著四年前還沒有消失殆盡的雀躍,踟躕著開口道
“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對方卻聞言笑了起來,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蕭之之,是誰給你的自信說我是來找你?”
看到蕭之之手上一頓的僵硬,熟悉多年的他知曉這下便是她在尷尬,卻還是毫不留情麵。“情情住在這裏,我剛送她回來。怎麼,那麼巧,你也住這?”
蕭之之在聽到情情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然聽不到任何言語了,是啊,在各種關於他的訪談節目中都能得知,在自己消失的四年裏,他的身邊都站著林書情。不,甚至是四年前,就在一起了,不是麼?
嗬嗬,自己還真是可笑的可以
“真是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徐先生,我家裏還有事就進去了”。
微微頷首,轉身,擦過車身而過。
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卻看見徐笙抓住她的手腕順勢往車上一推。
“徐先生?蕭之之,你真是敢!”
蕭之之卻不明所以。
夜裏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卻冷人入骨,
“那麼,蕭小姐,你不如死在蘇黎世好了”。
語氣平淡似水,眼裏卻要像燒起火來,手腕的痛楚絲毫不減,卻有愈來愈重的趨勢。
“疼”蕭之之不由喊了出來,眼見她白皙的手腕被扯得發紅,
“你疼?你有什麼資格說疼。”
隨即放開了手,大步邁去打開車門,發動車子,轉眼就消失在這個發涼的夜裏。
我隻能站在原地,感受著越來越涼的夜,路邊的梧桐沙沙作響,心卻一點一點疼了起來。
徐笙,你這樣又算什麼,四年前不是你把我扔了麼,心裏的傷楚越來越滿,滿到從眼裏溢了出來。
以前靠在張小北背上哭的時候他就說過,蕭之之你看似沒心沒肺,其實比誰都要敏感自知,天知道我多麼希望你可以像你人前一樣多笑一點。
敏感自知,張小北的話裏聽不出褒貶。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從黑夜走進小區的萬家燈火裏。
剛出了電梯,便看到門口大喇喇坐在地上的那團黑影。對方視線也很快看了過來
“蕭!之!之!你給老娘滾過來”地動山搖
快步走了過去,“音音小音音大小姐音大美女,我錯了,你看,這不是負荊請罪了?”
討好的晃晃手裏的蒸餃
吃貨馬上就被轉移注意力,不過
“哎,之之你手咋紅了”
“沒事,買的東西太沉了,好音音,快幫我把東西拿進去”
進了屋,燈光給這個家多了幾分溫暖。從櫥櫃裏拿出盤子,把蒸餃熱了招呼大小姐吃飯,就開始把從超市裏搬回來的東西充盈屋子。淺藍色的窗簾,檸檬黃的小燈,長頸透明的花瓶……
坐在沙發上大快朵頤的杜音望著燈光下的那個女人,四年的時間並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的滄桑與憔悴,反而沉澱了過去那個不諳世事的性子,一頭長卷發自然的披了下來,多了幾分性感的慵懶味道。
“之之,聽說你準備到杜揚那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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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談:很多時候自己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的時候,偏偏罪魁禍首還一臉無知,隻留下一個人難過,那時候是最委屈的。女孩們要做愛笑的公主,不要太多愁善感,把心放開,才能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