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兩折算成人民幣那就是七百萬,這麼大的一個地方,房屋雖然破舊了些,可是也算的上是普通的價位了,問道:“後麵那座山的地契呢?”
“這山我打聽過了,沒有地契,就是荒廢的地方,倒是山下的居民會去采摘一些野菜之類的,也不會真的進入山的深處。”千滴回答道。
那麼就是誰先去就是誰的了,七十萬兩銀子也是值得的,說道:“買下來吧,將大堂收拾出來,我要在那會客,記得拿屏風遮擋住主位。”
“是。”千滴回答道。
溫惠看向武烈,武烈很識趣的掏錢給了千滴,然後看向溫惠說道:“地點定好了,時間呢?”
“七天後吧,畢竟消息傳出去也是需要時間,這些工人趕來也是需要時間的。”溫惠看向武烈說道,然後拿起了旁邊的賬本,她剛剛坐到這桌子上的時候其實就看到了這賬本的。
這賬本也是錦布縫合在一起的,上麵的數字根本不是阿拉伯數字,而是大寫的壹貳叁,所以一頁上麵根本記不了多少,雖然還有些習慣不了這種記法,可是也並不是看不懂的,而且數字還是那個數字,算起來並不難。
“需要算盤嘛?”武烈在旁邊問道,其實還是很好奇溫惠能不能夠看的懂呢。
“不用。”溫惠回答道,她一個現代人會打算盤才奇怪呢,比起算盤,還是心算來的更快。
千滴拿錢之後看了溫惠一眼便識趣的退下去了。
而溫惠則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說道:“采買的人該換了,就拿我外婆用的雲錦來說,今年這種雲錦出產量要遠比其他時候高,物以稀為貴,多了也就不可能還保持住原先的價位了,可是這上麵記的還是原先的價錢。”
武烈微微蹙眉,拿起另外一本賬簿去看,果然這上麵的物價根本就是隻增不減的,那些市麵上會跌價的東西,這上麵還是原價,這其中的錢去了哪裏自然是采辦的人手中,又或者說是采辦的人和賬房的人串通一氣。
溫惠將賬本放下來,說道:“我要看的不是元帥府的日常花銷,我想看的是元帥府有多少錢,外公讓賬房的人好好清算一下如今的元帥府有多少錢,然後在以您長時間不在,府中惡奴欺主的罪名,趕出去幾個人,也算是有個由頭,免得讓人覺得突兀。”
“好。”武烈回答道。
今日出來要解決的事情算是說了兩件了,油坊和元帥府實力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武功了,看向武烈問道:“外公想好如何教我習武了嘛?”
“這武不如就不要學了吧,怪苦的,我會在你身邊安排十名暗衛的,保證無人能夠傷到你,而且你若開始習武,那是隱藏不住的。”武烈看著溫惠說道。
隱藏不住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要她暗中培養勢力的事情不被發現就沒什麼了,笑著說道:“那便不用瞞了,今日回宮,我就故意和外婆多說會體己話,然後就錯過回宮時間,您用輕功送我回去,我就表現出濃烈興趣,想要學習,沒人會懷疑的,那樣我也更多了個理由,來元帥府。”
其實這麼說隻是想讓溫惠在考慮考慮,畢竟這習武挺哭的,然而沒想到的是自己說完難題,她就有應對的辦法,這般敏捷的思維,或許真的能夠將元帥府帶上一條不同的路吧,無奈說道:“溫惠當真想好了嘛?”
“外公你應該知道一件事情,我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已經做了決定,無論成敗,我都不會後悔。”溫惠直視著武烈說道。
明明是一張稚嫩的臉,可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那雙眸子裏麵的篤定和自信,怎麼看都不是小孩的胡鬧,此刻他不再是對自己寵愛的外孫女有求必應了,想要試著將她培養成一代帝王,盡管她是女子,說道:“既然做了決定,我可不準你中途叫苦,然後撂挑子不幹了。”
她很清楚經過這一多天,她的表現已經讓武烈有些改觀了,不再是因為外孫女的身份,才千依百順的,而是真的將她當做一個帝王來培養的。
午膳時間很快就到來了,依舊是她和外公外婆,吃著這寡淡的粥湯之類的東西,菜也是清水煮,可是溫惠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曾經她在那繼母手中,吃的還不如這個,一人打拚的時候更是一天兩袋方便麵解決。
想起昨天見過的那個狼眼睛的男孩,外公既然有心思收做義子,那就應該一同過來吃東西才是,問道:“武修呢?外公不是要認他做義子,為何不讓他一同過來用膳?”
“就算是義子那也是有權利繼承元帥府的。”武烈回答道。
一句話便明白其中緣由了,笑道:“不入族譜的義子還是構不成什麼威脅的,不過是會讓那位緊張罷了,同時也有更多的人,想當您的義子罷了,叫他過來吧。”
“好。”武烈回答道,然後吩咐外麵的小廝叫武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