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今日依舊是坐著馬車去了元帥府中,依舊看到了那個在院子中守護著的武祈,他帶著人皮麵具,總是給人違和的感覺,這便是她第一次見他就感覺違和所以留意了的原因。
武祈見溫惠看他,便回以了一個微笑。
溫惠用眼神詢問,武祈也是看出了溫惠眼中的詢問,無奈苦笑一下,他總不能大晚上的去自己熟睡中的爹娘吧,這會讓他們誤以為是鬼魂回來了的。
“這人看著順眼,我身邊也缺個可心的護衛,就讓她當我的護衛吧。”溫惠指著武祈說道。
武烈有些莫名其妙,應該說這個外孫女所做的事情在他看來都挺莫名其妙的,例如買什麼院子,招收什麼工匠,還有提到過的油,都是讓他這個外公費解,不過他還是選擇支持的,看向那護衛,這麼仔細一看。
怎麼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心中一驚,這元帥府各路的眼線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們能夠傳出去的消息,皆是他想讓傳出去的,他可以很輕易的便斷定這人用了易容術,沒想到溫惠是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這麼一個可疑的人,能放在溫惠身邊嘛?然後在想想這是溫惠提議的,便說道:“你以後便跟著公主吧。”
武祈心中苦澀中帶著無奈,武烈那懷疑的眼神,他如何能夠看不懂,其實他一般時候都是躲著武烈的,所以武烈從不曾看到過他,是以也不會被發現,而今日是故意走出來的。
溫惠依舊是讓武烈帶著她來到書房之中,不過這自然是極其隱秘的事情,武烈不動聲色,可是卻也很不解溫惠帶著這個人來書房,莫不是想要滅了口?所以肆無忌憚了?這不該是個小女孩該有的心思,可是想想自己這外孫女,還真不能當成小孩看待。
溫惠進了書房便,說道:“舅舅可以將人皮麵具摘下來吧。”
舅舅?武烈瞬間呆愣在了原地,震驚的看著溫惠,隨著溫惠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那張違和的人皮麵具被緩緩的撕了下去,露出來一張英俊瀟灑的麵龐,然而眼瞼下麵竟然是有一道刀疤,可是卻並不醜陋,平白的增添了一種滄桑感。
“祈兒?”武烈聲音顫抖的說道,快速拉住了武祈的胳膊,震驚的看著武祈,眼眶已然是紅了,說道:“你真的是祈兒?”
“爹。”武祈的聲音也出現了哽咽。
看到武祈的容貌她是一點都不意外,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是粉雕玉琢的漂亮,這身體的娘親在後宮美女雲集的地方也沒什麼人能在容貌和氣度上壓住她,而外婆的容貌就算是老了,也絕對稱得上威嚴大氣。
而外公的外貌就是更讓人沒話說了,年老之後都是器宇軒昂的,年輕時候應該更是迷倒一片閨房女子的,出於這良好的基因好,武祈長得不好看才奇怪呢,就是那條刀疤都是平白增加魅力的,絲毫沒給人毀容的感覺。
看著兩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似是想哭的樣子,溫惠心中滑過一抹傷痛,忽然驚覺自己也想坐上那個位置,那麼她是否也會做出這般無情的事情,為了保護住自己的皇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盡管她現在的處境是不爭就落得個淒慘結局,可是對權勢她還真無法說她一點都不渴望,畢竟人都喜歡往高處爬,她也終究是俗人一個。
武烈開始問起當年的事情,武祈也告訴武烈軍中有人給他下了軟筋散,他被敵軍包圍,是副將頂替了他,才讓他悄悄逃出來,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接下來武烈又開始生氣的質問他,為什麼活著卻不來見他?而武祈也如實說出來,若他活著回來,皇上還會害他,也會害元帥府,而且也是不想讓武烈衝動之下做出不好的事情,讓宮中的妹妹和外甥女跟著受牽連。
武烈開始問武祈這些年怎麼過的,可以說是老淚縱橫了,武祈連忙安慰說他過得很好,開始道歉說他不該覺得武烈會衝動就不告訴他的。
溫惠看著這感人的相逢,心中也是微微一暖,笑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就當著我這麼一個小姑娘的麵,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的?”
“你還敢笑話我不成?”武烈佯裝不開心的問道。
“不敢,不敢。”溫惠連忙擺手說道。
武烈看著溫惠問道:“你如何發現他是你舅舅的?你可是連他一麵都沒見過。”
“他昨天去見我娘了,我不小心聽見的,知道他們還在擔心你知道之後會殺了皇上,我也是覺得好笑,這烏龍鬧得。”溫惠無奈聳聳肩說道。
武祈看向溫惠笑道:“倒是沒想到溫惠是個如此聰明的孩子,怎麼知道這其中彎彎繞繞的?”
“因為我聰明啊。”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
武祈瞬間就差異了,武烈哈哈大笑起來,道:“溫惠何止是聰明,那是聰明絕頂。”
溫惠頗有些無奈,她這算是什麼聰明的,不過還是回歸了主題,說道:“我已經將我要習武的事情說了,不過他好似不慎在意,可能也是覺得我堅持不下來吧,外公找個地方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