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祈恭恭敬敬的行禮,鏗鏘有力的回答道:“是。”
如今的他不是元帥府的大少爺了,而是護衛了,準備的說還是被公主要去了的護衛,實在是那天溫惠當著眾護衛要了他,而元帥也是同意了的,而當時剛剛好有眼線在場,所以隻能是如此了。
而且有武祈在溫惠身邊保護,武烈是很放心的,而武祈也是很願意去保護溫惠的。
溫惠其實稍微一想便知道其中緣由了,然後便上了馬車,而這後宮之中是不準許男子進入的,所有進入的男子都會成為太監,當然也還是有護衛的,不過都是在院外守護的,而且也是經過挑選的稱為禁衛軍,所以他們被阻攔了。
“公主,這後宮之中是不可以帶男子進去的。”禁衛軍統領為難的看著溫惠說道。
“護衛也不可以嘛?你們不是也進去了嘛?”溫惠問道,其實也是知道這個規矩的,後宮之中沒男人,就是怕給皇上帶綠帽子啊。
禁衛軍統領連忙說道:“卑職不過是在院外,不得傳喚那也是不能進去的,這是曆來的規矩,還望公主別為難卑職。”
“規矩嘛?”溫惠笑著問道,這自古以來都是有能力的人定規矩的,而如今她還不是那個有能力的人,這規矩自然是不能她說了算,笑道:“既然是規矩我自然不會為難統領了。”
看向了武祈說道:“先回元帥府吧。”
武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護衛的禮,便退下了。
那護衛統領才說什麼給她叫攆轎去,溫惠依舊是笑的得體大方的拒絕了。
如今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八歲小孩的身體,走的路長點就會覺得腳酸痛了,如今的她有雄厚內力傍身,筋骨也是強壯的很,所以就選擇了自己走,而且她來到這地方,就沒好好的逛過這宮裏麵。
夕陽西下將這金碧輝煌的宮殿鍍上了一層金色,花草樹木有些已經枯萎,樹葉落在地上還未層被宮人掃去,這就是預告著冬天的來臨了。
一人靜靜的走在這宮中,看著四周那精雕細琢的風景,心靜下來之後,倒是有了奇妙的感覺,聽力好像增強了不少,隻是在這裏便能聽到很遠處的腳步聲,甚至可以通過這種腳步聲判斷出是什麼樣的人。
護衛的腳步聲聽起來比較沉穩,一聽就是習武之人的腳步聲,而丫鬟和太監們的則是要要拖拉了些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閉上眼睛,細細去聽。
現在可算是知道那蛻皮的好處了,竟然是連聽力都急速上漲,在將軍府的時候身邊一直都有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忽然刺耳的罵聲打破了她聽腳步聲辨人,眉頭不悅的皺起來。
“區區一個質子,竟然也敢和本皇子頂嘴?來人,將他給本皇子扔下去。”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她那四皇兄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本皇子。”這聲音帶著些許憤怒急切以及絲絲的恐懼。
“你算哪門子的皇子?”周雲武滿是憤怒的聲音傳來,指著吳孝賢滿是譏諷的說道:“不過就是個被吳國拋棄的質子罷了,說白了就是個階下囚,你來了我周國還想當皇子,聽說你是四皇子?那這個四皇子是你當,還是我當?”
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位四皇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可憐那吳國質子,被家人拋棄在這他國,從一國皇子到階下囚,忽然便想到了曾經的她孤獨無依的站在陌生的城市,是否現在的吳國質子也是那般的無助呢?
不知不覺的向著聲源處走去,嘴角始終帶著那抹無害的笑意,看著那仆人竟然是真的要將個小男孩丟下旁邊的湖中去,在看那小男孩一身白衣已經被弄髒,原本該是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也出現了蓬亂,可是那雙眼睛之中是滿滿的恨意和殺意。
曾經她的眼睛也是這樣的,她恨她的爸爸,繼母和那所謂的弟弟,可是卻從未起過殺心,還是李肖然的徹底背叛,才起了殺心,說道:“四皇兄當真是好興致,竟然是要在這禦花園中公然殺死吳國皇子了?”
她的聲音婉轉好聽帶著些許的稚嫩,就連那淡淡的諷刺都不曾讓人討厭,也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雲武則是有些驚訝的,因為溫惠見了他躲都來不及,如何能夠迎上來呢?不陰不陽的說道:“五皇妹的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比起四皇兄我這點膽子可就不夠看了,我可不敢在禦花園公然欺負他國送來的質子,畢竟這質子出了事情,不曉得吳國會不會拚死一戰,這是挑起兩國戰事的事情,皇兄都能有膽子做出來,真叫五皇妹我刮目相看呢。”溫惠依舊是巧笑嫣然的模樣。
周雲武倒是沒想到那個木訥的溫惠會變成的如此的伶牙俐齒,開口就是國家大事。
溫惠始終都是那巧笑嫣然、溫和無害的模樣,說道:“不過呢,溫惠沒那膽子,遇上這樣會引起兩國戰爭,生靈塗炭的事情,總是要去跟父皇說的,不然我可就是包庇罪了,如此大的責任我可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