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來的人倒都是有幾分膽子的,聽溫惠這麼說倒也沒有引起什麼慌亂,都紛紛看向溫惠,這事情總是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的,一個小姑娘這般的貴氣逼人,威嚴穩重,說話做事都不像是個小姑娘,又開的起價錢。
大家都雲裏霧裏,卻也清楚的知道他們既然了,就沒了透露,好好的做事,拿到錢,就是最主要的了。
而盯著溫惠看的孫明,心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熟悉感,這四平八穩的氣度,逼人的貴氣,很像是公主?如此想來更是覺得溫惠那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心思,心中驚疑不定,可是卻還是沒敢聲張他的猜想。
溫惠說完話也便離開了,這些人都過了她的眼,所以她可以確定這些人不是什麼愚笨之人,從給牌子的那一刻,他們便是上了她的船,想要下去可沒那麼容易。
回到元帥府,倒是繼續看起了賬本,她已經看了兩天了,是武烈重新給她編排出來的賬本,這裏麵記載的大約都是各位元帥從宮中得到的賞賜,大多都是價值不菲的物件,還有他們行軍途中遇到的什麼寶物,竟然是整整記了三本錦布。
那些賞賜的東西不是背地裏麵的,自然是不能賣出去的換錢的,更何況買賣禦賜寶物那是殺頭的罪名,所以這麼多的東西是沒什麼用處的,而賞賜下來的銀錢,百年積累下來,倒也是有不少的。
而元帥府也還是有幾間鋪子的,收入也算是客觀,看完元帥府的財產情況,她都不得不感歎元帥府富可敵國啊,看來被忌憚的不隻是兵權,還有財富呢,不過有一大半的財富是斷然不能動的,隻能看。
因為禦賜寶物,你不能損壞了,不能變賣了,隻能是供著。
不遠處,武烈看著上麵那位整日忙碌的外孫女,她也就早上練武的時候,會表現的稚嫩些,其他的做法,完全就是一絲不苟的認真,感覺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後宮這個地方啊,總是將好好的孩子養的不是少年老成、就是刁蠻嬌縱。
而武祈並沒有回來,而是帶領著暗衛在觀察監視著那些人。
看完賬本,心中大概明白她有多少錢財可以用,心中那些計劃還是稍稍做了改變的,然後又看起了另外的竹簡,這上麵記載的是那二百人的身份,以及家中有些什麼人。
讓他們等消息的這十日,她就讓武祈帶領著十個暗衛去將這些人的身份給摸了個通透,他們老家住在哪裏,有哪些家人、朋友,從小到大的經曆,那打聽的都是一清二楚。
不過卻有一個人是例外的,便是那個謙,查到的隻是他隨著城外流民一同來到都城,是悄悄溜進城裏麵的,他身上似乎還是有些銀兩的,可是並不多,所以他一天是隻吃一頓飯的,好似自己這裏便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了,再過不久他就會餓死的。
而他的身份,武祈竟然是一點都查不出來,問過那些流民,倒是知道他是從另外一批流民中過來的,這便是斷了的,因為那一匹流民根本無跡可尋,而流民在這個時代最容易的便是餓死、凍死了。
她隻是仔細的研究著另外人的身份,將這些人記住。
而曾美玲也是給溫惠拿了糕點來的,看著溫惠認真看書的模樣,感慨道:“溫惠竟然是識字的,那個時候讓你母後認字,你母後可是好一頓鬧騰,沒想到你倒是個可以靜下來的性子。”
“我母後嗎?”溫惠些微有些詫異的問道,她你母後端莊穩重,怎麼看都不是個鬧騰的性子。
“是啊,那個時候你母後也就如同你這般大,倒是個活潑可愛的直性子,一心想嫁給你父皇,那後來成了王妃之後,性子倒也收了,再後來成了皇後,自然更是穩重了,你沒見過她胡鬧也是正常。”曾美玲的眼神裏麵滿是想念,以及淡淡的傷感。
溫惠自然看的出來,人總是這樣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懂事,可真的懂事又覺得心疼,拿起糕點吃了起來,說道:“這糕點可真好吃,今日回宮我給母妃帶些吧。”
聞言,曾美玲笑了起來,說道:“溫惠是個有心的,外婆這便去準備。”
所以溫惠又一人看起書來,一邊看書一邊吃糕點。
回宮的時候自然還是帶了糕點的,武靈兒也是開心不已的,拉著溫惠說了好一會的話,如今她倒是越發覺得溫惠端莊穩重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從前那般唯命是從的乖巧了。
她有她的主意,甚至她開口所說的話連她都違背不得,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女兒有這般的氣魄,甚至於這種氣魄就連溫惠她自己都不曾發現吧,越是相處,她就越覺得自己女兒並非池中物。
這種慢慢的改變讓她為溫惠心疼,同時也是開心的,因為現在的溫惠很會哄她開心,就如同這糕點,之前的溫惠不會有這般的心思,說話也是大不一樣了,不似之前那般死板,整個人都靈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