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的?看來是自己想錯了,可是找自己什麼事情呢?她這為父皇,可是從來沒有主動派人找過她呢,隻是能夠在皇後那碰上而已,問道:“喜公公,出什麼事情了嘛?”
“回稟公主神醫來了,公主快過去吧,莫要讓神醫等您。”喜公公回答道。
她以為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了呢,那塊玉佩也算是打了水漂了呢,沒想到神醫在這個時候過來了,站起身來,回答道:“那走吧。”
如今的她斷然不會在表現成八歲孩子的天真可愛,畢竟這個世界十五歲就成年了,會舉行及笄禮了,十歲已經是一個端莊穩重的年紀了。
進入禦書房,這是第二次進來了,上次是為了告四皇子的狀,這次是為了見神醫,看到龍椅上坐著的皇上,側手坐著的一男子,這男子身邊站著的就是趙豐義。
想來這位就是神醫,他確實白衣飄飄,透著一股子與世無爭的感覺,他那般純淨,好像不曾看到過這世間的醜陋一般,那雙眸子看她的時候待著些許打量和探究。
溫惠是待著帷帽的,這個距離是看不到臉的,而溫惠隻是規矩的行禮:“孩兒給父皇請安,給神醫請安。”
她隻是行福身禮,半蹲下去的,可不是跪拜禮,她的動作標準的找不出一絲錯處。
看向趙豐義,微微頷首說道:“二皇子。”
這便算是打招呼了。
神醫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這位公主通身貴氣,而且十分收禮,是宮裏麵教出來的孩子,雖然看不清容貌,可是想來也差不到哪裏去,最重要的是聽說她很聰明。
“聽豐義說,你用了一種很奇怪的辦法,救活了落水之人,我之前也未曾聽過,告訴你的,是誰呢?”趙豐義問道。
“偶然聽元帥府中的一個護衛,他家住在河邊,那裏的人覺得將喝進去的水吐出來就好了,所以才會積壓落水之人的胸腔處,不想僥幸救活過幾人。”溫惠回答道。
她回答的天衣無縫,就算找來那個護衛,她現在也是可以找出來的。
“你倒是大膽,不確定的辦法,你也敢用出來。”趙豐義回答道。
“比起神醫給人開腦來說,我這又算什麼?”溫惠笑著反問道。
神醫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是個口齒伶俐,聽說你在你們那太醫院裏麵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了。”
“理論知識都學過了,隻剩下實踐了,我這種新手,需要一個醫術極好的人待著去給別人看病,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能夠來得及補救。”溫惠回答道。
說的話是有些奇怪,可是他卻聽懂了,她所說的實踐,是給人看病吧,笑道:“哦?你想讓我當給你收拾爛攤子?”
“當然不是,隻是增加病人的安全罷了。”溫惠回答道,語氣之分平靜,可是嗓子又稚氣的很,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還是挺喜歡這麼一個進退有度的人,問道:“聽說你讓你們那個院首將傳家寶都給拿出來了,你怎麼做到的?”
這位神醫是好好打聽過自己了吧?回答道:“我跟他說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了那麼多人,而他的醫術若是傳給別人,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一個藏私的醫者,就不配成為醫者,不過是逐名追利之輩罷了。”
神醫眸子中閃過一抹暗光,好個有見解的丫頭,也是逼他麼?若他不收,不就成了逐名追利之輩了?難怪能夠被趙豐義這個表麵溫和實則淡漠的人,讚不絕口。
“這麼說來,你會將你的醫術毫無保留的傳授給眾人了?”
麵對神醫的提問,溫惠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一定會將醫館開遍每一座城池中,我會讓他們在醫館之中招收學徒,讓這天下之人生病了,都能有醫術高超之人給醫治。”
隨後一笑說道:“至於教,那倒真不敢這麼說,大家互相學習吧。”
好個有想法的丫頭,笑道:“如此誌向,還真不像是個女兒家,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生長在紅旗下,難道還不知道醫療政策嘛?她這種想要有野心的人,如何會不想著得民心呢?不過這話當然不能明白的說出來了,笑道:“人當然要有目標的活著,不然每天都渾渾噩噩的等死嘛?”
“你可知道你所說的一點都不現實,那所需要的錢財,絕不是一個國家的國庫能夠付得起的,更何況就算開醫館,收錢的話,你可知道也是會有人看不起病的。”神醫說道,語氣之中待著他都為察覺的沉重感。
心中了然,這位神醫也想過用醫術拯救蒼生吧?可惜了,他給人治病賺來的錢,不知道能不能夠將醫館開邊每一座城池,可是肯定無法給那些貧窮的人免費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