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灑脫便是灑脫吧。”男子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無奈。
溫惠看著眼前的人,依舊和初次相見時,那般的纖塵不染,淚痣多了幾分楚楚動人,在想想他身中奇毒,心中還真多了幾分同情。
“傭兵工會的事情,謝了。”溫惠笑著回答道。
她出宮偶爾也會見朋友,一同詩酒茶,倒也 風趣,見的自然是慕容杉,這個能夠說得來的人。
傭兵工會的事情,少不了他的助力,那些商戶發布護衛的任務,大部分都是跟著慕容家的,不然根本就不會那麼順利。
“朋友之間何須那般客氣?”慕容杉淺笑說道,眼神之中滿是溫和。
一同漫步在森林之中,這一處其實不過就是一片靜謐的小樹林,鮮少有人來。
“那麼我便不客氣了,你若有事,也可以來找我,我必定會幫你的。”溫惠笑著說道。
“我喜歡聽你彈琴,不過有些不喜歡今日的曲子。”慕容杉說道。
溫惠微微挑眉,她們見麵之時,她總是會彈出新的曲子,每次他都說好聽,今日怎麼說了不喜歡?
意識到溫惠不解的眼神,慕容杉認真的看著溫惠,說道:“痛徹心扉的灑脫,哪裏算的上 灑脫?”
“或許沒那段痛徹心扉,我便不會成為今日的溫惠了。”溫惠淡淡回答道,看向身邊之人問道:“你出來有一個月了吧?不去泡溫泉可以嗎?”
“今日來,也是說這件事情的。”慕容杉的語氣之中帶了一抹淡淡的傷感,然後遞給溫惠一個哨子,解釋道:“出響哨子,就會有鴿子飛來,可以寫信給我。”
很欣然的接過哨子,微微頷首說道:“好,你若找我,也可以用這鴿子給我寫信。”
就在這靜謐的樹林之中道別,對於那個不會武功的朋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就安排了一個暗衛秘密送他離開。
也囑咐了,千萬不能被發現,不然好心相送,就變成了跟蹤了。
拿著琴,向宮裏麵飛去,另外一個暗衛卻在這個時候飛了出來。
腳踩空氣,停在半空中,看向用輕功飛來的暗衛,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主子,趙國二皇子悄悄離開了,臨走還留下了這個,那便的暗衛沒有發現二皇子離開,所以就沒有跟上,要讓五子樓尋找嗎?”暗衛一邊將信封呈上,一邊說道。
溫惠接過信封,然後打開,便是有一玉佩落入手中,而那信中是再無其他了,歎口氣說道:“不必找。”
其實她能從暗衛這知道趙豐義的情況,那件事情過後,趙豐義就一人沉默的在銀庫裏麵。
後來事情過了風頭,就將他秘密安排在了一處園子裏麵,他依舊是一言不發的,整日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的。
如今離開,想來也是知道今後該做些什麼了,這玉佩也算是他承認所欠恩情已經還完了。
將玉佩收起,說道:“隨他吧。”
回到宮中,其實已經快黎明了,溫惠一人洗漱之後,睡了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
皇後親自叫醒她,麵色顯得有些沉重,說道:“惠兒,你三皇兄莫名其妙的就……你也小心些吧。”
她不準備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後,三皇子對她的手段,她的反擊,畢竟在母後身邊,她成為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就可以了。
“母後放心。”溫惠淡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