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都忘記行禮了,直接跟著溫惠走了出來,問道:“你這父皇,不會是誆騙你的吧?”
“他不傻。”溫惠淡淡說道,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自然是會權衡利弊的。
那地到了她手裏,總比到了吳國手裏好吧?
更何況他還盼著她和吳國兩敗俱傷,他靠著他那十五萬兵坐穩皇位呢。
皇上在兩人離開的那一刹那,就是將那聖旨一下子掃到了地上,恨恨的說道:“好個溫惠,真的是朕的好女兒!”
溫惠出宮的時候,拿著手帕遮擋住了半張臉,然後和武烈騎馬回元帥府,已經有不少人在看著她們了。
看到路邊的告示,溫惠看向了武烈說道:“外公,等我一下。”
武烈停下馬來,不解的看著溫惠,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溫惠翻身下馬,然後向路邊的小攤走去,那是個靠畫畫的書生所擺攤的地方,問道:“公子,可否借筆墨一用?”
那公子整個人都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 眼前說話的溫惠。
“公子?”溫惠再次禮貌的詢問道,對於這種發呆看她,還真的頗有些無奈。
“賤民參見公主,公主吉祥。”馬上跪下來說道,心中莫名的激動。
“不必多禮,可否借筆墨一用?”溫惠再次耐著性子說道。
“公主請便。”
溫惠也不在多言,拿起筆,沾了墨汁,然後走向那公告欄去。
那日元帥府貼出去的告示,根本沒人敢撕去,還在那貼著呢。
揮筆寫下:國難當頭,恕溫惠失約,戰亂結束,必定親自送還。
她的字娟秀之中又透著一股大氣而磅礴,不似任何一位書法家的字體,完全的自成一體。
“哼!等你歸還,還不知等到何日去?”一聲很不爽的聲音從隔壁的酒樓上傳來,便是看到一個老者飛了下來。
溫惠看向來人,便知道是端木家的家主了,落落大方的行了個晚輩禮,說道:“溫惠給端木家主請安。”
“傳家寶都被人盜取了,我還能安?”端木家的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然後上下打量一下溫惠,問道:“你拿到那避毒珠了?”
“是,端木家主的傳家寶就在元帥府,還勞煩端木家主隨溫惠同去元帥府吧。”溫惠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你一個人去的?還有什麼人受傷了嗎?”端木家主問道,他擔心的是他嫡出的孫子啊。
“那衣服隻有一件,苗國又凶險萬分,溫惠又如何會讓其他人跟著我送死?”溫惠淡淡反問道,也算是安這端木家主的心。
“哼,還算你知分寸。”端木家主回答道。
“不就是拿你件破衣服嘛,又不是不還了,還在這蹬鼻子上臉了?”元帥很不爽的問道,翻身下馬,站到溫惠身邊。
然後看向溫惠說道:“公主,你還大病初愈呢,跟這種小氣的老頭子有什麼好說的?明日聖旨下來,你又該忙碌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重要。”
“喂!你說誰小氣呢?!”端木家的老頭子說道。
“端木家主莫生氣,外公不過是擔心我的身子而已。”溫惠淡笑道,語氣平緩,猶如三月春風劃過人心。
再次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端木家主,請。”
端木老頭子見這麼多人看著,也就不說什麼了,冷哼了一聲,然後用輕功飛走了,因為這路都是被堵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