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溫惠看他,他都沒注意到。
溫惠就隻是看向一臉沉思的百裏決,也沒出聲打斷他,等他回國神來,在問他想什麼吧,畢竟死路打斷了不好。
然而溫惠有那耐心,武烈沒有啊,問道:“千滴,你在那瞎琢磨什麼呢?”
這才回過神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行禮,說道:“千滴隻是在想這吳國究竟什麼意思,就算一場大敗,他們的人數也還遠超我們呢,怎麼會提出做王妃這種奇怪的和談條件?”
“確實是個耐人尋味的和談條件,你在宮裏麵盯緊了,不要讓吳國的和談書送到皇上麵前,糧草的事情,你找個可靠的人來辦就是了。”溫惠說道。
就算那個扶桑是為了勸說而威脅,可她不能保證吳孝賢會不會那樣做,所以還是防著點為好。
“是。”百裏決回答道,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而大勝的事情,早已經是傳開了,威遠侯也寫折子,告訴了皇上勝利的關鍵。
百裏決快速輕功回都城之後,那也是立馬就讓人發布出了溫惠大勝的消息,更是讓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說溫惠是如何大勝的。
一時間溫惠帶領突擊隊炸毀象群,引出群狼吃掉大象,指揮全隊殲滅敵人十萬攻城兵,俘獲對方軍師的事情,立刻在周國引起了一陣歡呼聲。
在百裏決的有意推動下,更是將溫惠捧成了拯救周國的戰神王爺。
他既然知道溫惠是想要什麼的,就自然而然的會引導對輿論,好讓她成為皇上的那一天,能夠順理成章。
也是立刻安排了不少人在城外看著,碰到吳國使臣一定要殺。
宮裏麵,也是讓他悄悄灌入進去的人,注意皇上的動向,決不能讓皇上吳國想要和談的事情。
而且一旦攔截失敗,讓皇上知道了,他一定會讓皇上暫時病重,絕對不能影響溫惠的計劃就是了。
坐在一品居的天子房之中,想起了那日和溫惠相對而坐,她是那般的耀眼。
其實今日的提議,一方麵是為溫惠好,而另一方麵,何嚐不透著自己的私心呢?
拿起茶杯,無奈得喝口茶,是苦澀的,然而遠比不上心中的苦澀。
軍營裏麵,一片歡聲笑語,不少士兵都拿大塊肉啃著,興奮的說著今日的大獲全勝。
而溫惠也收到了幾個將軍的彙報情況,死了有三千人,溫惠也讓自己的紅羅刹去銀行取來了銀子。
這支軍隊其實也沒少花她的銀子,然而名義上是花元帥府的,這個時候的撫恤銀,也是以元帥府的名義。
所以這軍隊對元帥府,要比對朝廷還親很多,武烈要說造反,他們一定是誓死跟隨的。
晚上,溫惠根本沒住在給她弄的帳篷裏麵,而是坐著小黑子,去了森林裏麵,去看武修,今日大勝,還未和他說過謝謝呢,不過在此之前應該去拿酒。
瞬間便想到了慕容杉梨花樹下藏著的酒,那酒口感不錯,味道也好聞,關鍵是喝不醉,找來去犒勞武修剛剛好。
然而卻不想剛剛進入莊子,就看到了慕容杉坐在那彈琴呢,他的琴音很空靈清澈,就猶豫他的人一般,這才是真的人琴合一。
才不像是她這個半吊子,靠著前世聽過的歌曲,吸引眾人注意力,讓他們忽略了自己那並不怎麼高超的琴技。
也不去打斷他彈琴,直接從小黑子身上落到地下,然而就用內力去挖酒了,昨天慕容杉那招,她也是找到了的。
慕容杉就看著那個跟天仙似得女子,從空中落下,然後就去挖自己的酒了,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能夠如此,那說明今日一場大戰,是很順利的。
總不能隻拿人家的酒,不大聲招呼吧?可是打斷別人彈琴總不好吧?
算了,直接拿了走就是了。
“喂!你拿了酒就走?”慕容杉終究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然後看向慕容杉,說道:“我本來就是為你這酒來的啊。”
“那就和我喝幾杯啊,這麼急著走做什麼?”慕容杉看著用輕功停在半空中的溫惠問道。
無奈在返回地麵,做到了琴案的對麵,看著慕容杉,說道:“我這偷拿人家的一次酒,還被人家逮個正著,哎……”
被溫惠的話給逗笑,說道:“這莊子裏麵就你我兩人來,而那酒更是就隻有你我兩人知道,不見了,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你這拿了酒要去做什麼?”
“犒勞人。”溫惠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拿我的東西去犒勞人?那人是誰?”慕容杉問道,語氣裏麵帶出了些許的不悅,明確告訴溫惠,她這麼做,他會不開心。
溫惠撇撇嘴,說道:“那麼小氣,是我小舅舅,今日大勝象群,全拚她指揮了狼群,不然也不會那麼勝利。”
心中閃過一抹無可奈何,自己已經算出了她的命格,七星戴月,如今他完全知道自己是那七星之中的一星。
如今竟然也是在乎她和誰在一起的,看向溫惠問道:“是藍色眼睛的那個被你外公收為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