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還真覺得今日的百裏決有些莫名其妙的,這要是往日,哪裏還有心情好壞一說?整個一精致的工作機器。
算了,看在他五年都給他當臥底,且將一切都打理的極好,從未讓她操過心的份上,她寫首詩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當看到他帶來的不隻是墨汁還有顏料的時候,溫惠就知道看來不是寫詩那麼簡單,還需要作畫了,畫畫可以說是她兩世都擅長的。
百裏決將一切都準備好,看向溫惠,說道:“王爺,請。”
站在書桌前,畫點什麼呢?看向百裏決問道:“畫什麼?”
“不如就畫我如何?畫出王爺眼中的我便可以了。”百裏決看向溫惠笑著說道。
畫人物倒也不是難事,問道:“我擅長山水風景畫,你確定要我畫你?太醜,可不能怨我。”
“沒關係,隻要是王爺畫的,我都欣然接受。”百裏決看著溫惠說道,嘴角掛著抹極淡的笑意,然而那笑卻是發自內力的。
既然如此,溫惠也不在說什麼了,拿起筆來,開始作畫,看著百裏決說道:“來,擺個好看的姿勢,我給你畫。”
百裏決微微一愣,什麼擺個好看的姿勢啊?就這麼一片從容的站著,說道:“王爺,這般畫就好了。”
“這怎麼行?”溫惠回答道,然後拿著筆,比劃了一個武功的招式。
其實就是單腳立地,一手被子身手,一手拿著劍,衣擺微微揚起,端的是風流倜儻的姿態,看向百裏決說道:“維持這個動作就好了,我就畫你的這個動作。”
百裏決看溫惠說的認真,便也去做那個動作了,溫惠立馬說道:“對!就是這樣,保持別動。”
小樣,你給我甩臉色?我不小小整你一下怎麼行?
說完便是走到書桌前開始繪畫起來,看向百裏決,說道:“保持住,千萬別動。”
百裏決看到溫惠眼神之中那一閃而過的戲謔,他就知道溫惠這是故意在玩他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來,保持著這個動作。
確實,溫惠看一眼就能記下來,然後畫下來,哪裏需要他當模特這麼站著呢?
然而溫惠還是一臉認真的作畫,時不時的抬頭看向百裏決,一邊作畫一邊問道:“百裏決,你要不要辭官隨我去封地呢?”
心中閃過一抹喜意,問道:“王爺想要我一同跟著過去嗎?”
“你這樣的人,在哪裏不是個人才?這件事情交給你做決定。”溫惠回答道,這算是體恤下屬,尊重下屬的人生自由權了。
“我想站在王爺身邊。”百裏決回答道,又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為王爺做事。”
溫惠又是落下一筆,嘴角帶著抹笑意,說道:“好啊,你辭官吧,過一段時間我會公開招攬人才,你來便好。”
心中鬆口氣,他以為溫惠肯定不會讓他見光的,因為自己是她算計皇上的最有利證據,然而她還能夠重新以新的身份接受他,真好。
她來其實也就是解決兩件事情,輿論的導向,這個百裏決已經做好了,還有一件事情,便是百裏決的去向。
事情解決完,便開始認真作畫了。
畫中的人一身束腰青衣飛揚,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寶劍,表情高傲而冷冽。
“這裏的事情,你都解決好。”溫惠看向百裏決說道。
“明白。”百裏決回答道,他會既在這裏留下合適的眼線,又會安全脫身,然後去到溫惠的身邊。
隨後想到什麼,問道:“國庫裏麵的事情。”
“適當的作假吧,我不希望他有太多的銀子和我作對,更不喜歡油賺的謙,落在他的口袋中。”溫惠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這也算是百裏決意料之內的事情,因為溫惠就不是個會吃虧的人,點頭說道:“好。”
在畫的一邊提上字:贈友人。
廉夫唯重義,駿馬不勞鞭。
人生貴相知,何必金與錢?
她啊,尤其喜歡李白的這首詩,尤其是最後一句,也完全是她交友的準則。
前麵那句的意思是廉正的人重義,駿馬不需要加鞭。
廉正是對百裏決的一種誇獎,而他也配的上這樣的誇獎,而他也算是一匹千裏馬,而她就是那伯樂,今日他的大放異彩,又怎麼少的了,她所給的機會,也算是表達出二人的關係了。
她的字完全就是自成一體的,很少有人能夠模仿的出來,做的畫也不似隻古代的那種潑墨山水畫的感覺,曾家了現代的那種線條感,讓人物看起來更加的有立體感覺。
看著溫惠認真的在一角寫字,知道這是溫惠在提詩,好奇溫惠在寫什麼,便不再擺這個累人的姿勢,向書桌對麵走去。
人生貴相知,何必金與錢?一句話證明了,她是真的會交自己這個朋友,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謝王爺。”
溫惠將筆放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畫,問道:“如何?”
看向那畫中的自己,衣角飛揚,長發隨風舞動,好似如同活的一般,整個人的氣質也高雅如菊,挺拔如鬆,原來這便是她眼中的自己?問道:“我真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