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趙豐義十分任性的說道,可語氣之中卻帶著一抹不甘,看向溫惠,說道:“難受的,怎麼能是我一個人呢?”
溫惠看向趙豐義,曾經那個陽光溫柔的師兄,變成了眼前這個嫵媚腹黑的魔教教主了,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國破家亡,進入魔教,確實不改變都難。
“王爺,百裏公子求見。”外麵紅羅刹的聲音傳來。
應該是周國那邊的事情,深呼吸一口氣,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有正事要處理。”
“不會礙你事。”趙豐義說完,就直接坐在了主位右手邊的席子上,說是坐,其實根本就是躺,還將一雙嫵媚的眼睛給閉上了。
溫惠頗為無奈的歎口氣,看向門外說道:“讓百裏公子進來。”
百裏決看到這令他日思夜想的容顏時,笑的特別真誠,然後在看到旁邊睡著,衣衫半敞的趙豐義時,心中莫名一痛。
可卻依舊保持了笑容,不過不似剛才那般真心就是了,說道;“決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溫惠回答道,然後伸手做個請的動作,指向左手邊的位置,說道:“坐吧。”
“是。”百裏決坐下來。
溫惠看向百裏決,問道:“怎麼樣了?”
“周帝的心似乎變大了。”百裏決看向溫惠說道,然後站起身來,從袖中拿出一封傳位聖旨,放到了溫惠的書桌前。
溫惠伸手打開,她也看得出這是傳位聖旨,看向百裏決,說道:“他準備怎麼做?”
她知道人的心確實是會變大的,可六皇子一個花魁的兒子,本身就沒有什麼勢力幫襯,皇上餘留下來的那點勢力,也未必肯聽他的。
所以想不明白是什麼給了他自信,讓他想和她來對抗了?
“應該是想拉攏威遠侯,還有楚國太後支持吧。”百裏決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來,然後指了指那份聖旨,說道:“這不過是暫時安撫王爺,讓王爺放鬆警惕罷了,到時候在咬王爺一口,說王爺假傳聖旨。”
百裏決所說不無道理,而且她相信百裏決看人的目光,說道:“讓他自由發展吧,也不要叫是本王的多疑,破壞了這親情,這也算是本王仁至義盡了。”
他也想到了溫惠會這樣做,因為溫惠不會 因為猜疑而就去做些什麼的,微微頷首說道:“是,秦國那邊的戰事還順利嗎?”
溫惠指了指桌上的戰況彙報,說道:“很順利,吳國那邊也穩定下來了。”
“這段時間我會將工商部在吳國發展的具體實施計劃,寫出來的。”百裏決回答道。
“不著急,你這奔波也很久了,去休息一趟吧。”溫惠看向百裏決,微笑道。
百裏決語氣之中也帶了幾分輕鬆,然後將桌上的聖旨合上,說道:“王爺也別太辛苦了。”
“我是會讓自己受累的人嗎?”溫惠挑眉問道,然後一副我是大爺的表情。
百裏決被逗笑,然後說道:“可別人會讓你受累啊,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王君心情不好的走出去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完還看了那妖嬈躺在席子上的趙豐義,其實看吳孝賢那種失魂落魄的時候,他其實很邪惡的開心了那麼一下。
因為能夠讓吳孝賢如此的人,隻能是溫惠,這證明他和溫惠不和了。
可看到趙豐義在的時候,就莫名不開心了,因為她不想溫惠去為了另外一個人,和吳孝賢鬧不開心,因為這證明溫惠更在乎另外一個人。
除非這另外一個人會是他,然而這種念頭不過一閃而逝,因為他知道,這不可能。
溫惠微微聳肩,說道:“一點誤會罷了,沒事,你去休息吧,別操心這些有的沒的。”
“我隻是擔心你。”百裏決看向溫惠說道,一雙溫和的眼神之中,明明白白的寫滿了愛意。
本是一雙柔和無害的眼睛,溫惠卻有些不敢直視,避開百裏決的眼神。
“好餓。”趙豐義出言道,因為聽夠這種話語了,站起身來,看向溫惠,說道:“我餓了,聽說你這的東西很好吃。”
“紅莎。”溫惠喚道。
紅莎大步而來,也是紅羅刹的首領之一了,進來之後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參見王爺。”
“帶趙豐義去用膳。”溫惠回答道。
趙豐義看向溫惠,說道:“你就是這麼對待貴客的啊?讓個侍衛陪我吃飯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戴麵具的侍衛,可是有前科的,秦革不就這麼失了清白的嘛,我這麼誘人,你忍心將我送人虎口。”
紅莎被說的滿頭黑線,可還是告訴自己,沒聽到,她什麼都沒聽到。
溫惠何嚐不是滿頭黑線,看向趙豐義,說道:“你想多了。”
“我這麼誘人,不想多不行啊。”趙豐義回答道。
“那在忍會,我一會也會去用晚膳。”溫惠回答道。
“不要,和一群長輩吃飯,我會拘束的吃不下的。”趙豐義果斷拒絕,然後看向溫惠,說道:“你就是想讓我餓死是吧?我好歹也是來投靠你的,你要不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