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苦嘛,不如大家一起?”趙豐義垂眸說道,然後開始再次舀湯。
“你可真夠自私。”溫惠回答道,然後直接躺下,看著舀湯的趙豐義,說道:“不用了,我飽了。”
知道溫惠有吃東西每樣都隻吃一點的習慣,趙豐義也就不強求,收拾完,起身去拿另外一樣。
溫惠確是閉上眼睛假寐,現在根本睡不著,因為屠殺魔教滿門的事情,別說要背上很多條人命,就是殺不殺的了,都是問題。
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魔教的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一個她都是僥幸獲勝了,更別說他們一起上,在加上魔教眾人了,她就算在內力全勝時期,贏得幾率也幾乎是為零的。
所以殺人滅口這個想法,細細想來,還是行不通的,那就隻能是換另外一種辦法了,給他們封口費?
顯然也是行不通的,他們肯定都聽命於趙豐義的,哪裏是封口費能夠收買的?
對了,趙豐義,隻要趙豐義也同自己一樣,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被傳出去。
可趙豐義這個人,很明顯不會不傳出去,甚至有可能去故意告訴吳孝賢。
這種什麼辦法都行不通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既然想不到辦法,溫惠幹脆就放空自己,讓自己的腦袋休息休息吧。
趙豐義端著另外一盤菜進來的時候,就聽到溫惠均勻的呼吸聲了,瞬間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來到溫惠身邊。
看著溫惠熟睡的容顏,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其實能夠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他就覺得很滿足。
溫惠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趴著睡著的趙豐義,他依舊是一身的紅色長袍,微微托在地上。
那雙魅惑的桃花眼閉上的時候,就顯得格外俊逸溫和,像是曾經的那位照顧他的師兄,不過一切都是回不到從前了的。
究竟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改變這麼多?
又為什麼那麼長時間不了找她?偏偏在她成親的那日,突然出現?
趙豐義本就不是睡眠很深的人,隻是感覺有人看他,便立馬醒來了,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溫惠的一雙眼睛之中滿是探究的看著他。
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溫惠這是在看什麼?
“怎麼了?”趙豐義問道。
“就是突然好奇你這些年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出現?偏偏在我成親的時候,出現攪局?”溫惠看向趙豐義問道。
想什麼便問什麼,沒有過多的轉彎抹角。
趙豐義不知道溫惠為什麼突然就問這個,然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道:“那個時候正是成為教主的關鍵時刻,所以沒能去找你,成為教主之後,又有太多事情,沒想到會聽到你成親的消息,開始以為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
都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溫惠自然知道那種苦,根本就是將時間當做是別人的三四倍在用的,沒有其他時間做什麼,這很正常。
“趙豐義,你好好的在你的魔教當你的教主不好嗎?為什麼要來攪亂我的生活呢?”溫惠看著趙豐義問道,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憂傷。
然後伸手拉住趙豐義的手,說道:“算我求你,這幾日的事情,就當沒發生,放我走,好不好?”
本來心中還在悸動著她拉了他的手,然而下麵的話,卻將他推入了深淵,表情有些冷漠的問道:“你怕吳孝賢知道?”
趙豐義的這個表情,讓溫惠感覺到了危險,或許真的如她所想,趙豐義根本就是會故意告訴吳孝賢的。
“你知道不貞的女子,會是什麼下場嗎?”溫惠看向趙豐義問道。
趙豐義神色微微鬆動,伸手撫上溫惠的長發,語氣溫和的說道:“有我在,就不會有人能夠傷到你分毫,不用怕。”
溫惠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你以為這該死的毒解了,這世間還有人能將我浸豬籠不成?”
然後話鋒一轉,說道:“可我該如何向我家裏人交代?我娘,我外婆,我外公,我舅舅,我要告訴他們,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趙豐義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緊緊的將溫惠摟入懷中,這些天他不止一次問過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不後悔,不論對錯,這件事情,他都不曾感覺到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溫惠就這樣任由趙豐義抱著,因為她根本掙脫不開,說道:“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去和我娘交代?去和我外婆交代?”
“他們那麼寵你,不可能忍心責怪於你的,這事就算錯,也是我的錯,我會任由他們處置的。”趙豐義回答道。
修長的手指,穿插過溫惠柔順的長發。
溫惠微不可聞的歎口氣,看來這招不管用,趙豐義根本就沒有隱瞞的打算,甚至不隻是想去告訴吳孝賢,挑釁吳孝賢。
他還想告訴武靈兒他們,向武靈兒他們請罪去。
那麼又隻能從新想辦法了,可是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