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哎呦,紛紛你這是要把咱家吃飯的家夥事兒都燒了呀?”秦母一進廚房,就被迎來的煙霧嗆得咳嗽不止。
“當初娘學燒火做飯時除了有一次把水燒幹了,可也沒弄成這個樣子啊。”秦母彎著腰走到灶邊,嘴裏還不忘笑著說。
“娘,咱家這個鍋灶,咳咳,是誰砌的啊”,紛紛邊咳邊道“一點都不好燒,口太小了。”
秦母把紛紛拉到一邊,又把灶眼裏的柴火抽出幾根來,才笑說道:“誰砌的?可不就是你爹,娘燒了這是多年了,怎麼也沒覺得灶眼小?”
紛紛眼睛被辣得不行,隻覺得眼裏的淚堵不急地往外冒,“娘,我出去透透氣。”她說完就快步奔了出去。
“你站那裏可不就得辣眼睛”,秦母一邊整理著灶眼,一邊道。
紛紛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眼睛裏的酸澀才退去,“這燒火可真不是一般人都做得來的”,說著抬起袖口擦了擦眼睛。這時她才覺得一個女人家,時常帶著個手帕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象她這樣擦眼睛多不好看。
紛紛在外麵站了約有一刻鍾,才回了廚房,她剛進去,秦母就回頭道:“鍋裏的水都滾開了,還要怎麼做?”
“開了?這麼快?”紛紛覺得自己還沒在外麵待一會兒呢,“接下來再把我準備好的東西放進去就行了,娘,把火撤出來吧,不用燒了。”
她說著就到了鍋灶邊,然後掀開鍋蓋,把那按份準備好的鹽、醋等等一些東西按著先後順序,放下一樣之後,觀察著水麵顏色變化,再放另一樣。
把火從灶眼裏撤了的秦母,站起身來看著女兒嘀嘀咕咕地一樣又一樣往裏麵放東西,心裏好奇不已。
“紛紛,你這是要做什麼呢?放鹽又放醋的,就要是做湯也沒有先放這些調料的啊。”
“娘,我在試試用這水能不能把橘子瓣上的白皮弄下來。”紛紛盡量把話說得含糊簡單。
秦母隻給了一個“瞎胡鬧”的評價,就沒有再說什麼。紛紛放好了材料,便跟著母親去外麵剝橘子了。
半個時辰後她才把鍋裏微微冷下的水找了大木盆盛了,然後又跟著母親把盆抬到了外麵的石桌上晾著。
她記得碧兒說過,這東西人是不能直接沾的,就是在裏麵泡過的橘子,也要漂洗三四遍,直到不滑手了才可以。若把木盆放到地上,她還真怕大黑小黑會好奇地過來舔兩口呢。
紛紛再次回到廚房,摸了摸鍋裏,果然有些滑膩膩的感覺。她又跟著母親把鍋刷了四五遍,直到不滑手了,才停下。
“娘咱家裏這口鍋,是鋁鍋吧?”紛紛想起碧兒說到過的東西,就問道。
“是啊,咋啦?”秦母疑問,“那鍋裏也沒放油,咋摸著一股滑滑的?”
“如果是鐵鍋,要被這水給弄壞的。這種水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滑手還不行呢。”紛紛答。
“這是聽誰說的啊?”
“我這樣想著,就這樣做了,娘你再燒一鍋水吧,把咱們剝好的橘子瓣放裏麵燙煮一下。”
秦母又吃驚了,“把橘子煮煮,這怎麼個吃法?橘子一熱了,會很酸的,就不好吃了。”她以為女兒不知道,便忙解釋。
“我知道啊,所以等會我要調配糖水,然後把煮好的橘子泡在糖水裏,過個四五天再吃。”紛紛說著,又忙問道:“咱家的白糖放哪了?”
秦母已經在鍋裏添好了水,聽女兒這樣說,覺得這樣做簡直就是沒事找事。橘子本來酸酸甜甜的,你非要把它煮一煮,弄酸了,再用糖水醃,這不就是閑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