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廷煜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激動的說不出話的人,淡然的開口,“見到我這麼激動?”這一大清早的,難道是一晚沒睡亢奮過度?
沒錯,在他看來,對方那驚訝的神情和顫抖不出的話語就是激動。
海棠吞了一口口水,收回指向對方的手,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的心情平複,再次看向華廷煜,“你怎麼在屋裏?”
華廷煜鄙夷,“難道我應該在外麵歇息?”再次甩了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過去。
被人鄙視,海棠可不覺得榮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明明之前沒有人的,而且,她也有注意外麵的動靜,一點響動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嘛。
華廷煜一愣,水眸微眯,猶如兩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著幽暗的光,好笑道,“你睡醒了麼?”
“啥?”這回輪到海棠愣住了,這人是什麼意思?
華廷煜嘴角勾起,“若非如此,怎會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抑或者,你在做夢?”
海棠眨眨眼睛,喃喃自語,“一直都在?”
“嗯哼,”華廷煜聳聳肩,一副明知故問的神情。
“……”海棠哽住,難道真的是自己眼花?
華廷煜才不管對方此刻怎麼想,直接大方的越過她的身邊往外麵而去。
海棠無言以對,對著對方的背影行注目禮,直至目送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沒道理啊,海棠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直接坐到了院子裏的石墩上,單手托腮,抿嘴冥思,難道真的是做夢?可這也太真實了吧?難道真的是“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
半晌,海棠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決定不去糾結那些問題,反正,過好每一天就好,其他的,暫時不去煩惱。
……
半個時辰之後,華廷煜頂著滿身的潮濕和水汽回來,卻見海棠還坐在院子裏發呆,心裏好笑,麵上卻是一本正經道,“怎麼?還在回想?我覺得你應該進屋睡一覺,或許一覺醒來就會想記起來了。”
海棠回過神,抗議道,“人家才沒有呢,你看看,我已經把屋子和院落都收拾幹淨了。”哼,她才不是腦子不好使呢,別以為自己沒有聽出來。
華廷煜笑笑,也不爭論,他本意也隻是想逗逗對方而已。
海棠見對方如此,自己也不好再計較,看他滿頭大汗衣衫浸濕,挑眉,“你這是……”掉水裏了?
雖然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但在她看來,也跟掉水裏差不多了。
華廷煜掃了自己衣衫一眼,看向她,幾分疏離,淡然道:“無礙。”雖然知道對方的本意,可多年來習慣了一個人,突然在某一天回到家,有人會問候自己,一時間讓他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