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錯啦?”勾魂的眼睛幾乎失去了焦距,臉色不悅“我進來的時候,房間就已經很亂,總不會是我刻意來誣陷你們的吧!”
“魏太太,您沒有錯!”雙手抱著文件夾,目光突然沉下來,像死水般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您進來之前保證魏先生沒進來過嗎?像這種事情您最好先問一下您的先生,為了息事寧人,委曲求全,我勸您還是自己收拾吧。”話裏藏刀,一記悶錘夠她去斟酌!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先生……”通過昨晚,其實王靜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事實,今天下午得知他為了工作在酒店定下房間,猶如驚弓之鳥。但她不想在員工麵前丟了威嚴,失了臉麵,依然惺惺作態“不可能!我老公定下房間之後就去找Weilian,然後我就進來,前後不過一個時辰。”
“一切皆有可能!”(借用李寧的一句話)眸中有一閃而過的嘲弄。
一雙美眸細細地品味著她“莫非你看見了什麼?”
注視著這個明顯在克製,壓抑自己的女人,她一副坦然的神色“對不起!魏太太,我一時心急,怕您將事情鬧大,所以口無擇言。再說了,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如果是我們的責任,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王靜冷冷地嗤笑“挺伶牙俐齒的,新來的吧。”本來心裏的怨氣無處發泄,現在倒好來了個當炮灰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高傲地翹起腿。
“是的。”簡單的兩個字沒有一絲溫度。
“嚴斌沒教你‘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嗎?對於酒店的客人,你必須不折不扣,毫無怨言地滿足他們的要求。如果酒店的員工都和你一樣與客人能言善辯,他們還敢來嗎?我們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終於撈到一點理由,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小丫頭。
“那我也不能唯唯喏喏,任由別人擺布。”說話間,她的心中竟湧出無限悲憫來。
“那沒辦法,誰叫你是酒店的員工!”語速很慢很柔,冷冷的話語從她豔紅的嘴唇中一字一句地吐出,讓人忍不住想遁地而逃。其實她的內心而是另外一句話:誰叫你是打工的命。
“怎麼了?”房門外響起魏子浩低醇而平淡的聲音。
“子浩!”見風使舵迅速站起,舉步芊移,弱柳扶風趨向他“酒店怎麼招來這樣不懂規矩的員工,明明是她們沒把床鋪收拾幹淨,竟然強詞奪理,還栽贓說是你和別的女人鬼混造成的,我在替你教訓她。”最毒婦女她的心!既可以為自己開脫罪責,殘害無辜,又擲地有聲將矛頭指向魏子浩,看他怎麼解釋。
何葉倒抽一口氣,緩緩轉身,大概是覺得滑稽,苦澀地撩起嘴角“魏總。”
雷擊!他頓時大驚失色,全身的血液瞬間靜止!
“怎麼啦?子浩。”王靜軟言軟語地向老公撒嬌,臉上淨是討好的表情,但她的心裏卻另有打算。
深邃突出的俊臉上瞬間斂去一些複雜的神色,神情自若,聳聳肩“沒事。”
“魏總,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了。”不知是百口難辯,還是什麼也不需要說,突然,悲從心起,哀從心落。她真的弄不明白,一向溫文爾雅,學識淵博的父親怎麼會被她迷了心智。還有這個劍橋的高材生魏子浩。難道他們的情商都被智商霸占了。
感情的事誰又說得清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行!你的工作還沒完成。”緩緩的嗓音不容她置疑,美眸直直地鎖視著她,自從嫁入豪門,何葉是第一個敢頂撞,不屑她的女人。
“王靜!適可而止!”魏子浩喉嚨幹澀,表情莫測高深,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哦!魏太太想要我怎麼做?”她無視某個人遞過來讓她離開的眼神,嘴角微彎,玩味地對視著王靜。腦海裏飛快旋轉,衡量著王靜的深沉。
“把床鋪好!”她的音量仍是輕輕的,但語氣中帶著點命令和不容拒絕的意味,“這是你的職責!”後麵一句話似在注釋自己的權威,也在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何葉心裏偷偷冷笑,眼角瞅了一下神色晦黯的他,又趕緊在他發現之前調開,視線譏諷地移向床邊。